云為澤輕嗯,散漫地往粗壯的樹干上倚靠,“晚晚,你知道了。”
他想了幾日,終覺不妥。
帝隱要追妻,他做什么要幫著,推開自家的弟子。
江獻晚若對他有情,哪里會等到現在?
“嗯。”
江獻晚很輕易的明白南帝尊這句話指的是什么。
帝隱化身景長老,其中,云為澤定然知曉。
就算北帝尊不會明說他倆的關系,南帝尊心若海深,又怎能猜不出。
云為澤看著少女輕輕攥起的指尖,和并不能稱的上開心的神色,輕笑道:“他活該。”
他輕輕彈指,玉瓶漂浮,去接滴落的水珠。
過了片刻,云為澤看了一眼,轉手給了江獻晚,“晚晚,我欠他的人情,順手替我還給他。”
江獻晚很聰明,“景長老?”
反正不會是妖帝……
云為澤先是錯愕,隨即笑的胸腔震動,“他告訴你他是景長老?”
帝隱,字景行。
江獻晚無奈攤手,“他說是就是吧。”
“是。”云為澤頷首,手肘抵著膝頭,屈指撐著下頜,話音又是一轉,“奶酪還有嗎?”
“有。”
云為澤毫不客氣收起來,慢悠悠的掏出一個比方才略大的玉瓶,再次接起了靈澤之露。
江獻晚這會可謂是坐立難安,手癢難耐。
面無表情地盯著一滴一滴落入瓶中的靈澤之露,眼冒精光,蠢蠢欲動!
請問在座。
如何才能讓尊貴的南帝尊施舍一二?
江獻晚念頭百轉之際,眼前遞來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掌,掌中攥著玉瓶。
她猝然掀起睫毛,“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