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愉悅的笑出聲,“回禮不錯,吾收下了。”
既然收了她的東西,那以后,理所應當,合該是他云為澤護的了。
江獻晚并不知道這一個吾意味著什么。
卻因這個字,眼底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莫名神色。
云為澤目送江獻晚離開,寬袖一拂,收起兩個小罐子。
收的慢了,帝隱怕是不會留給他。
禮收了,往后歪靠,垂落一雙睫羽撫平衣袖上一痕淺淺的褶皺,“說真的,我后悔了。”
帝隱雪衣如煙掠地,落座,修長的指擺弄著棋盤,垂眸不語。
看著他萬年不變的寡淡表情,云為澤好心情去了八分。
難怪江獻晚跑,誰愿意整日對著一塊笑都不笑,話說不了兩個字的冰塊。
江獻晚生龍活虎,腦子跳躍,喜歡熱鬧,同帝隱性格南轅北轍,實在想不到兩人是如何相處的。
想到帝隱的所作所為,云為澤覺得真真是有趣。
服了靈丹遮掩發色,躲起來,不見江獻晚,更不敢見鳳儀。
尊貴無上的帝尊何時這般放低姿態,瞻前顧后。
“怕她跑?”
帝隱動作微凝,重睫緩緩掀起,神色仍萬年不變的寡淡無痕。
只是說出的話很是古怪。
“云為澤,她是我的。”
云為澤蹙眉。
然,南帝尊并不懂風月。
簡潔回道:“拭目以待。”
另一邊,江獻晚越往里走,逐漸看不到其他弟子的影子。
除了蟲鳴鳥聲和時不時躥來躥去的小獸,人跡罕至,無人問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拿掃把當拐杖,繼續往上爬。
誰家好人住這么鳥不拉屎的地方啊,雖然眼前的水榭很奢華。
更想吐槽的是。
當她的手掌貼在門上之際,體內靈力剎那間被壓制全無。
險些以為自己春潮期又犯了。
不僅靈力阻塞,渾身更像是扛了一座山,雙腿灌鉛一般。
江獻晚堪堪踏入水榭,古怪的重力陡然鋪天蓋地,劈臉而來,差點壓的她雙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