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澤闊袖垂在膝頭,曳出若華的光澤,笑臉相迎。
“哥,不說這個,咱們兄弟,要不先算個賬?”
花不休:“……”
花不休眼皮一跳,周身若有似無的涼意霎時烏云做散。
好吧,說到賠錢……那就沒事了。
他屈指抵在唇邊,很明智的選擇繞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面色重新掛上幾分不愉,意有所指,“她是我徒兒。”
云為澤雖貴為萬人敬仰的帝尊,可對于他哥,還是很頭疼的。
鳳儀劍尊嘴上一口一個孽徒,絕對是最護短的那一個。
他做出如此舉動,合該被質疑。
推過去一杯茶,直言道:“就算不是,我也不至于因她體質特殊,去欺負一個小姑娘。”
花不休指尖微凝,猝然掀開眼簾,冷眸定定,落在他身上。
他雖信的過云為澤的人品,此事,未免古怪了些。
云為澤左右為難,無奈舉手,“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確實出于私心,不好于你相說,但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云為澤難得一次性說這么多話,頗為無奈,“放心,主動權在她。江獻晚是聰明人,她既然答應,恐怕有自己的想法。”
“呵。”花不休輕輕嗤笑出聲,盯著熱氣飄散的茶盞,不介意說給隱于暗中的人聽,“若我要與整個北境為敵呢?”
江獻晚劍術修的極好,卻不喜用劍,也沒有劍。
秘境中用蘇清流的劍,隨手揮出的一招,他不信云為澤看不出那劍法。
隱隱有萬古宗親傳弟子才有的風格,甚至連那些親傳在劍法上受教的都不及她。
傳授她的是何人?
不可能是什么長老。
是霧渺,又或者是誰?
帝隱為何出現在這里,躲在暗處,不敢叫他瞧見?
他曾在江獻晚第一次拿著樹枝做劍,演示劍法時便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