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揪起他一條又長又蓬,堪堪兩只手合抱的尾巴。
“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到底是誰臟?”
“跟個掃帚似的掃來掃去,擱這掃地呢!剛才都掃我衣裳上了,還特么掉毛!”
說罷,捏起一根毛舉在他面前。
“掉毛!看到沒有!”
風回雪渾身一震。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被少女握在掌心,隨之亂晃的那條尾巴,狐貍眼漸漸睜的滾圓。
須臾后,磨著牙根,紅著眼睛,朝她吐出夾雜一絲癲狂的幾個字。
“女人!你死定了!”
下一刻,江獻晚眼前一花,手里的尾巴嗖地一下不見。
只見狐貍精身后癱著的尾巴嗖嗖嗖的,剎那間像是炸開了蘆花。
呼呼一陣亂甩。
風回雪一把拽過她的脖領子,震怒之余,嗓音無不委屈。
“你竟然摸我?”
“你可知道除了我娘誰都沒摸過?!”
“你摸的還是我高貴的尾巴?!”
說著,粗暴的扯過被江獻晚抓過的那條尾巴,杵在她臉上。
“你知不知道摸尾巴代表什么?什么都敢摸是嗎?你娘沒教過你出門不要隨便對別人動手動腳!”
“尤其是尾巴!”
“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江獻晚看著戳在她臉上的尾巴尖,和男人暖玉般的骨指。
特別的冷香像是一把火星子潑濺在她身上,讓她頭昏腦脹,齒根發癢。
但是,她還沒色膽包天到,對著一只狐貍想醬醬釀釀。
腦袋一抽,拽過他手里的尾巴,發狠咬下!
“??!”
一聲慘烈的叫聲,驚走兩只樹枝上互相啄羽的鳥。
伴隨著五顏六色的光,兩人身上同時落下一道法印。
齊齊愣在原地。
江獻晚還保持著嘴里咬著尾巴的姿勢。
風回雪兩只手掌掐在她脖頸上,眼仁艱難的滾動,“方才那是什么?”
江獻晚叼著毛,含糊不清,“不知道,我好像打了個激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