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頭,視線落在她開開合合的紅唇上。
再到那截探出衣襟的雪白細頸,雪染的瞳眸光影浮動,聲線愈發(fā)暗啞,“晚些。”
江獻晚:“……”
很好,她該不該吹噓一番自己治好了這人要命的潔癖。
等朝陽初上,已是四日后了。
江獻晚揉了揉眼,還未清醒,腰身被輕輕帶了一下。
她下意識側(cè)過視線,對上一雙歸于空寂的墨色眼眸。
指尖一抖,立時清醒。
堅強的扯了扯唇角,禮貌淡笑,“我該走了。”
話一出口,說不出的嘶啞。
男人手指虛虛一握,茶杯穩(wěn)穩(wěn)飛來,抵在她唇邊。
江獻晚也不推拒,就著喝下。
“好?!?/p>
他聲音猶含著一聲沙啞,隨手將茶杯擱在了床頭的矮幾上。
只是墊在江獻晚脖頸下的手臂,從始至終,未動分毫。
江獻晚起不得,她一縷發(fā)絲被捏在男人手掌之中,輕揉細捻。
他身上的氣息,分明已無一絲異樣……
剛想到這里,她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坐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忽然,一片陰影猝不及防的投下。
江獻晚錯愕的望著那雙不含任何情緒的黑眸,起了一半的身子,跌回闊榻。
這是另外的價錢!
等她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刺眼的不能再刺眼了。
江獻晚抖著兩條面條似的腿,扶著粗壯的樹干,頭蒙的緩了許久。
雖然渾身靈氣充沛,到底還是格外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