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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客廳，正好遇見奶奶走出來，六十多歲的年紀，身體非常硬朗，“歡歡，看見我的狗沒？”

蘇歡換好室內鞋，指桑罵槐地說：“在院子里散步呢。”

奶奶走到落地窗前看一眼，隨即笑出聲，“珠珠真是個好孩子，還知道幫我遛狗。”

蘇歡撇撇嘴，一臉不贊同，“好孩子能做出拆散別人家庭的事嗎？”

奶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說：“不是都說了嗎，那只是個意外，是你媽媽堅持要離婚的。”

蘇歡不想跟一個老人爭辯，轉身回樓上自己房間。

等到下午六點多，聽到院子里傳來汽車的聲音，蘇歡才穿著家居裙下樓。

“爸爸，你下班啦。”蘇歡甜笑著朝高大的男人迎上去。

蘇望章在玄關處換鞋，身邊站著個沈珠珠，他蹙著眉，臉色不太好，拒絕沈珠珠要給他拿鞋的動作，自己打開柜子，將拖鞋拿出來。

聽到蘇歡的聲音，他才抬頭看過來，嚴肅的神情終于緩和一些。

換好鞋，他朝蘇歡走來，問：“送完你媽媽了？”

“嗯，下午的飛機。”蘇歡抬手搭上爸爸的手臂，問：“爸爸今天手術多不多？累不累？”

蘇望章有些意外地看一眼女兒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他們父女兩，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親昵的舉動了。

一時間，冷硬的心都變軟幾分。

“有點。”他回道。

“那我給爸爸按摩一下，緩解緩解疲勞吧。”蘇歡提議。

在一旁忙著端茶倒水獻殷勤的沈珠珠，看著他們父女有愛的互動，表情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