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回去。”
溫柯掙扎,魏子天又不讓放下來,背著她站立在雪中,兩個人的發都要漸漸發白。
他那個造型還挺帥的,還纏著繃帶呢,發微卷,沾著雪。
他短暫有一瞬啞巴,步伐像是生了根。
溫柯看不到,看不到魏子天那張臉,你什么表情,是不是累著了,怎么不走,怎么非得停在雪中。
“魏子天,我要抽煙。”
“你抽個錘子,不給。”
溫柯生氣,張嘴咬住魏子天的耳朵,說煙癮犯了,要把他耳朵咬下來,魏子天說你她媽的使勁咬,老子耳朵不要了,你別想著抽煙。
背她回去那條路上,有件事他一直沒告訴溫柯。
他羨慕魏子嚴,這么好的妞要是當初交給他,他能把人養得特別精致,離開就一定會把她也帶走,她鬧騰她撒潑都沒用。
他羨慕魏子嚴擁有過一個完整的她,他就是點背,運氣不好,在最不應該的時間見著溫柯了。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現在,直到他背著溫柯站在雪里才明白。
他不羨慕了。
“神的安排,我告訴你,”
“老子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背你回去。”
“這是我出現的理由。”
溫柯沒聽明白,摸著他額頭試了下溫度,也沒發燒。他即便是發燒,人也應該是清醒的。
“你有病。”
“廢話,我腦癱。”
“我傻逼。”
“我媽把兒子扔了把我這個胎盤養大。”
他一路走一路罵自己,用詞之新鮮之惡劣,對自己狠起來說話也不留情,溫柯晃著腿,抽空給他扒拉兩下頭發,碰著傷口,他又喊疼。
“神有沒有說過,壞人想當好人,分幾個步驟。”
魏子天問她,溫柯半開玩笑說。
“神讓你回爐重造,記得把爐子關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