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
溫柯說滿十八了,只是那個時候她特別單純,也不懂男人眼底的意思,更不懂男人眼里含著可怕的情欲,她不知道他什么名字,叫什么,每天的口吻,有少女很自然流露出來的態(tài)度。不圓滑,飽含棱角尖刺,嘟囔著抱怨。說想沉哥了。
“你什么時候走啊。。。”
她問,然后那個男人反問。
“想我走了?”
她點(diǎn)頭,她什么都不懂,更不懂他為何輕笑,男人靠在床邊,叫了一聲小姑娘,讓她離近點(diǎn),再離近點(diǎn),再離他近一點(diǎn)。然后他才肯告訴她,他多久走。
溫柯難過了,她沒等到沉哥。她跟沉哥說要開在樓底下的餃子店,某一天被另外一個創(chuàng)業(yè)者開成了網(wǎng)吧。她路過時看到里面坐滿了年輕男人,鍵盤啪啪響,跟外邊的知了叫相互輝映此起彼伏叫喚。
“我手藝不錯,也愛干凈,肯定包得皮薄餡厚,客人吃了舉著大拇指呱呱叫。”
只是很可惜。
只是很可惜。
她那晚睡得特別沉,睡之前煙沒抽半支,便被醫(yī)生掐斷。尖著嗓子吼她,問她還要不要命了。
溫柯跟個二流子似的,嘴上不饒人。管護(hù)士叫姐姐,說自己不要命了,除非讓她親一口摸摸胸,不然她就偷著抽煙。把人家護(hù)士氣得夠嗆,打也打不得,旁邊王婭跟著哈哈笑,笑著笑著又吐出半口血來,場面可熱鬧了。最后醫(yī)生把王婭的客人趕走,她們倆沒煙抽,打了兩針鎮(zhèn)定,可算是睡著了。
她夢著那個男人,
淚不停地流,醒來后王婭一動不動跟鬼似的側(cè)身盯著她看,好半會陰森森說了句話。
“這仇姐們給你報,等我攀個高級老板,給咱倆撐腰做主。”
“得了吧你,還嫌沒被人家打夠?”
溫柯翻了個白眼,這會兩個木乃伊躺在一塊,王婭硬是沒笑,一臉的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