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柯還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跑個屁啊,食堂里的工作還沒完,今晚還能蹭兩節(jié)晚課,跑個屁啊跑,結(jié)果那邊王婭急得整個人都發(fā)抖,說話也不利索,咳了幾聲把血給咳出來了,聽起相當(dāng)難受,溫柯皺著眉,一下感覺不對勁,脫掉包頭發(fā)的白帽圍裙,急急忙忙往外跑,食堂主管指著她問她去哪兒,溫柯連頭都不回,火燒屁股似的。
“東子哥就不能幫我?浩哥他們呢,你這會在哪兒,我要不要給你留點錢?”
溫柯急急忙忙問,那邊也不說話,估計是咳出血把醫(yī)生引來了,說不定搶救呢吧。她拿著手機在抖,打了幾個電話給東子哥浩哥他們,平時逼給他們操著玩,一個二個提起褲子就走錢也不給,就是關(guān)系好,罩著她在酒吧里橫行霸道,反正也沒幾個良家少女敢惹她們倆,這會電話打過去,東哥聲音聽起都格外生疏了些。
“那女的叫唐安安,你真的,你倆真的。。。什么德行。”
“我提頭去給人家太子爺賠罪啊?”
“老子這會真的,煩得要死啊我的姐姐,我奶奶,你就是我奶奶,您知道您惹誰了嗎。”
東哥語氣相當(dāng)焦躁,劈頭蓋臉管她叫奶奶,聲還沒說完,急急忙忙被掛斷了。溫柯誰也指望不上,人還沒跑,剛出校門就被新鮮熱乎的黑色系面包車當(dāng)面攔住,車門一開,三五個長相不好惹的男人挨個下來,說來生意了,簇?fù)碇阉蜕宪囬T。
婊子與女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懂嗎,不能概括之,不能一同言語。
婊子要犯了事,就該往死里弄,你說對不對,你說對,我說對,我們大家都說對,這社會本來就看不起容不下這種躺著賺錢的貨色,敢用瓶子砸人家魏子天的寶貝,就得賠上這條命唄。
溫柯頭被罩著,連路都認(rèn)不到,最終拐到哪個胡同里她也不知道,下車了看了眼天空與角落的垃圾堆,下水管道外露在建筑物外邊,銹跡斑斑,大片墻皮早已脫落,上方留有一扇通風(fēng)機,扇葉不停旋轉(zhuǎn)。
溫柯看到這,想跑都沒地兒跑。死在這地方,估計都沒人發(fā)現(xiàn),直到腐爛這案子都破不了。
她被人推著往里走,見著傳說中的太子爺。
坐在椅子上,腳邊落滿了煙頭,有些不大耐煩,手機遮擋面部,一遍遍播放著監(jiān)控視頻。昨晚發(fā)生的事,從受害者唐安安角度來看,那叫一個慘,被兩個女人按在地上抓頭扇臉,那股子撒潑仗勢欺人的蠻橫樣誰看了誰都替唐安安揪著心。
溫柯沒敢抬頭,盯著男人腳邊煙頭看,一雙灰色馬丁靴相當(dāng)扎眼,腳尖微微輕點幾下,看起有些悠哉的味道,可就是視頻里震耳欲聾的酒吧音樂,混合著無數(shù)人的狂歡與尖叫,通過手機外放傳達(dá)出來時,顯得有些滑稽且尷尬。
溫柯沒敢看他臉,就聽著男人再次點了煙,打火機響了兩下,合上。
“你多錢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