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過去,女人抱滿懷,重量微沉,滿足得嘆息一聲后,脾氣稍微緩和了些。
“外面太冷了?!?/p>
“行,那我給你暖暖。”
魏子天心情好很多,摸著女人手揉了揉,放在脖子周圍,摸著真挺暖和,她指尖冰涼,暖了一小會暖熱乎了后,腿微微晃晃,如此和諧場景,與旁邊形成了鮮明對比。
魏子天真讓人給了姜東無數個過肩摔,除此之外,一只胳膊也廢了,這次不會把他送去醫院,沒有售后服務。
姜東喘息不停,滿臉鮮血,眼皮腫成很高,壓迫視線。但依然能朦朧中看見坐在男人腿上的溫柯。
他想起住在出租屋那陣,門口放著炒菜爐,油煙熏黑整面墻,從來沒覺著臟,抽兩個小板凳坐著,一盤青椒肉絲,一盤香菇肉片。那段時光現在想起來,居然美化到一定地步,蒙上幾層濾鏡,連女人的面龐都泛著光。
他真后悔了,可這份后悔只能藏在肚子里,他以為溫柯會給他一根繩索,把他從絕望的境地拉扯出去,卻沒想她親自往他背脊放上了最后一株稻草。
就像他把她甩在路邊,開車揚長而去,沒鞋帶的帆布鞋走起路來一甩一甩,天黑后身影拖長,但那又怎樣。
把疼說出口,這個字會折疊壓縮,沒人能感受到,除非親自承受。
所以,這一株稻草。
鋪天蓋地的重量壓得他也直不起腰來,趴在地上,奮力喘息著。
魏子天沒心情跟那波好友聚,平安夜晚上熱鬧,跟他們打聲招呼,把錢先墊付了,大搖大擺領著溫柯走。
溫柯坐在車上出神,魏子天在夜鶯大門口跟郝文宇嘮了兩句,開車門問她在想什么玩意,女人回答。
“天哥,怎么不給他砸幾個酒瓶子?!?/p>
魏子天本來沒多想,忽得人一愣,這疑問很唐突,問完又沖他笑得相當溫和。
溫和到一定地步,卻又讓男人開始煩躁。上車把門關得震天響,插鑰匙啟動。
“爺等下給你買幾個蘋果?!?/p>
“心態放寬點,眼放長遠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