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下來,身下柔軟的長毛與光裸肌膚貼合,輕軟舒適,讓人懶得動彈。
她閉著眼蹭了蹭臉頰。
許久后,她睜開眼,耳畔依然是嘩啦清冽的海濤。
前方船舷欄桿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她,手撐著欄桿,看著海面,左手指間松松地夾著一根沒點燃的煙。
衣服穿得很隨意,不像他手下花枝招展,也不像叱咤一方的豪梟,但是他站在那里就讓人寒噤。
連欣虛軟地?fù)沃靥喊胱饋恚瑖韽谋成下湎拢冻鰸M目白膩的滑背,和不堪一握的柔軟腰肢,她低頭撿起圍巾邊,將自己一對渾圓傲挺的大奶堪堪遮住,兩點粉嫩的奶頭還在隨著乳波輕顫呢。
擋好了,省的他回過頭來看到又要干什么。
這幾天她就快被他搗成泥了,天上玉兔搗藥都不是這么搗的呀,不停不住的,隨時隨地,說來就來,沒人管得了他,搗得她水花亂濺都快虛脫了。
滿龍偏頭,遞來一瞥。
連欣停下給圍巾打結(jié)的手,圓圓的杏眼與他四目相接。
滿龍冷冷收回目光,“啪嚓”打燃打火機,點燃指間的煙,壯闊背影沒有移動。
連欣低下頭,給胸口系好一個精致的蝴蝶結(jié)。
雖然肉體酣戰(zhàn)過無數(shù)次,兩腿間酥麻的甬道被他不斷地進(jìn)出、占有,男女體液致密媾和,但他們兩個還是陌生人。
自我介紹都沒有的那種。
而且滿龍這個人長相屬于絕對男性的強硬彪悍,跟俊美不沾邊,跟溫和也毫無掛礙,他認(rèn)真盯著你的時候就像食物鏈上層看下層獵物,哪怕他不是那個意思,也讓人不怎么敢跟他哈啦。
也不知道他最開始說的到合適的地方就會送她下船還算不算數(shù)。
畢竟連那個她求他搭救一下的嚴(yán)姓女孩都已經(jīng)被安全送走了,怎么她自己還在這大海上暗無天日呢。
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連欣輕輕嘆了一口氣。
聲音應(yīng)該是很輕很輕的、會被海風(fēng)吹散的那種,誰知滿龍卻回過頭來看她。
連欣定了一瞬,對他撿起一個討好的笑。
滿龍腳尖一轉(zhuǎn),停在連欣面前,俯視她,高壯的身體遮住日頭,只系了一粒扣子的上衫松松敞著,露出大片強健胸肌,一條纏著銀蛇的倒十字項鏈在他胸口輕晃。
“有事?”連欣假笑。
滿龍無語,嗓音低啞:“不是你有事?”
連欣想了想,垂眸遲疑片刻,措辭道:“哦,其實我是很想問一下你……”
滿龍靜靜看著她,想看看她還敢不敢開口,還會不會開口。
“那個…這里到哪兒了?”連欣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