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原野上,幾個人的笑聲此起彼伏。
在一處平坦的地面上,冒險者小隊搭起了一個帳篷,湯鍋里煮著沸水,里面各種干菜浮沉,冒著香氣。
而在旁邊的木架上,則是掛著這次的收獲——十幾只白目鼠,整整一窩,并且還有額外的驚喜。
掏了這些白目鼠的老巢之后,塞巴斯找到了一堆谷物與充滿淀粉的植物根莖,這些白目鼠繼承了與前輩一樣的習性,努力收集著一切食物,到頭來卻通通便宜了塞巴斯他們。
“小埃文,連跑步都能摔倒,真是太有才了!”
一名男弓手幸災樂禍地看著缺了一顆門牙的埃文:“我們這次狩獵大獲全勝,唯一的損失就是埃文的門牙……哈哈……”
“……”
埃文還能說什么?
他只能眼睛里含淚,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沉默不語。
“好了!吃完飯之后都要守夜,埃文,你第一班!”
塞巴斯口硬心軟,并且還受到埃文父母的囑托,自然要照顧一點,這時將一塊烤的熱乎乎、黑不溜秋的東西塞進埃文手心:“吃完飯就趕緊干活!”
“哦!”
埃文低低答應了一聲,說話有些漏風。
他拿起黑葛,狠狠地咬了一口,味道實在不怎么樣,好像嚼了一口沙子一樣,不過這就是幸存者們每天最普通的口糧。
至于其他人能分到的一片烤肉,埃文是完全不指望了,實際上,能再來一口熱湯,他就非常滿足了。
“頭兒,你真偏心,為什么讓埃文值第一班?”
男弓手嘴里嚼著一截老鼠腿,口齒不清地問道。
夜晚放哨站崗,自然越晚的越辛苦。
塞巴斯卻是雙目一瞪,毫不客氣地反問:“那讓他值一整夜,你敢放心地睡覺么?”
荒原的夜晚,也存在著大量危險,縱然一頭離群的變異狼,都有可能給這個小小的冒險隊伍帶來災難。
果然,一聽到這個,男弓手立即沒話說了。
‘我……’
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這話,原本還能強忍著眼淚的埃文,卻是雙眼一紅,淚珠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我原來這么沒用……’
他恨自己的無能,在家里是負擔,出來了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