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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化妝師擋在前面，唐寧稍微自在一點。但她一走，周圍那一道道灼熱的，帶著男性獸欲的目光就毫無顧忌的侵犯著她。

唐寧做這一行也好幾年了，依舊很難習慣這種眼神。他們對她雖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卻讓她覺得自己正在被這群人強奸。

不知道是哪臺機子出了問題，一時半會兒還沒能開拍，越是無聊，這些人就越會盯著她看。

床上居然連一條被子毯子都沒有，脫下來的衣服也沒化妝師拿走了。唐寧就這么光溜溜的坐在這群男人中間，露出自己牛奶一樣的皮膚，露出自己的乳房與陰道。

她像入了狼群的羊一般的無措，但并沒有人在乎。他們不會在乎她會不會害羞，不會在乎她會不會不自在。他們默認她早已習慣身體的裸露，習慣暴露自己的任意器官。

在這些人眼中，一個床戲替身是不配擁有自尊心的。

唐寧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腿，她蜷縮著身子，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折迭，讓體積變到最小，從而能躲過那些灼人的視線。

但這根本毫無作用。

她甚至聽到有人發出輕蔑的嗤笑，仿佛在嘲笑她這可憐又廉價的羞恥心。

唐寧低著頭，將臉埋進自己膝蓋里。她此刻只能祈求趕緊開機，趕緊讓她脫離這個現實世界。

突然有個影子擋在她面前，唐寧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里。

是斐厲笙，他穿著那件浴袍漠然的站在床邊。沒有看她，只是低頭翻動著手機，好像在回什么重要的訊息。

他高大的身軀給了唐寧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他是無意的還是巧合，剛好把那些人的視線都擋住了。

斐厲笙放下手機，就見唐寧盯著他看。

“做這行多少年了？”

他沒什么表情，唐寧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唐寧瞪大眼睛。他跟她說話？！他在問她話？！

“兩…兩年…”說話都磕磕絆絆，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

斐厲笙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等會兒不要緊張，跟著我的節奏就可以。”

唐寧對斐厲笙其實了解不多。他為人十分低調，尤其結婚之后，除了在片場，其他時候都很少能看見他。

唐寧以前也碰到過一些正當紅的演員，他們大多都自視甚高，根本不會跟她這樣的替身演員有任何交流。

所以唐寧一開始根本沒想到斐厲笙會主動搭理她，甚至會出言安慰。她突然覺得方才變得冰冷的身體在他的聲音里慢慢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