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
太上皇已經徹底昏迷。
老太監跪在一旁掉眼淚,卻又無能為力。
不遠處的鐘元還在翻查醫術,幾日的時間,頭發已經半白。
連皇上進來,也只是在原地行了個禮,并未上前。
太醫院的院判躬身跪在墨云昭面前。
“皇上,太上皇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如今只是用老參湯釣著一口氣,怕是……醒不過來了。”
墨云昭眼底閃了閃。
忽地抬眸看向一旁跪著的老太監。
“凌公公,父皇昏睡前可說過什么?”
老太監跪行了兩步,垂淚搖頭。
“沒有。太上皇午休起來忽然咳嗽,怎么止也止不住,根本沒法說話。”
墨云昭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隨即招手讓太醫院院判近前來。
“父皇當真醒不過來了?”
院判點了點頭。
“老臣無能,請皇上贖罪。”
墨云昭心中定了定,忽地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鐘元。
“他也不行?”
院判的眼底閃過憤恨不平。
太醫院院判一職,當年太上皇是屬意鐘元的。
可鐘元志不在此,一心想做為民者醫。
所以至今,這個院判的位置,仍有人詬病是鐘元不要了才被他撿了便宜。
這么多年,太上皇但凡有個急病不適,都是從宮外叫鐘元入內診治,更是讓他沒臉。
如今太上皇即將賓天,眼下是他們比試的最后一局,他絕不會輸。
思及此,他再次跪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