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生后偷來的名聲,終于在唐棠用“日有所,夜有所夢”在之前野君客思緒陷入瓶頸時,讓他早上輩子半個月想出了這篇詩歌的頭緒,而那些現在還是小作者文豪有了人領頭,也爭口氣為自己正名。
偷來的東西永遠是偷來的,丁嘉熙記不住那么全,經常會東拼西湊,或者自己想,那這種詩歌的質量和人家原版一比,可想而知。
腦子不笨的,都明白了他丁嘉熙是個偷雞摸狗之輩,那些在這輩子還沒有什么名氣的小作者,也都拿回了自己辛辛苦苦創作的“孩子”。
證明成功的那天,不少沒名氣的學者都抱著自己的原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天知道當他們當他們仔細地種下了一顆種子,天天澆水,夜夜的期盼,終于等它結出果實了,卻被人連盆帶成果一起端走時,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
另一邊,丁家。
丁嘉熙發現勢頭不好,待在家里慌了半天,忙買了票想要出國,他不停默念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出了國就沒事了”。
隨便往箱子里裝了幾件衣服,他圍上圍巾,戴上紳士帽,壓低了帽檐,剛準備拿著箱子下樓,就聽見樓下的丁嘉豪發出殺豬的聲音。企鵝群23)06923,96日更、
“你們……你們敢打我!!”丁嘉豪粗噶的嗓音難聽的很:“我爹可是丁俊明!你敢打我!!”
三姨太也大喊大叫:“你們警察局的不要命啦!丁家也敢闖!”
樓下乒乒乓乓一頓響,丁嘉熙屏住呼吸聽著,就聽見一個陌生的男音不屑:“都給我老實點兒,還丁家,丁俊明都因為和親敵派的人合作被關起來了,你們丁家現在算個屁?我呸,一個個走狗?!?/p>
“不,這不可能……”
三姨太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沒了半點兒嫵媚的模樣,丁嘉豪氣焰也滅了,失魂落魄的流著汗。
樓上。
一直在偷聽丁嘉熙也白了臉色,忽地,他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殺手锏沒有用,趕忙扔了自己的箱子,開開二樓的窗戶,艱難的從上面爬了下去,摔在地上滾了一身泥,還是一瘸一拐的往大帥府去。
臨出門,丁嘉熙看見了他親娘林饒蓉驚慌失色下了黃包車,驚了一兩秒,狠狠心,沒去管她,獨自加快了腳步往大帥府去。
也不知道當后來顧匪告訴林饒蓉她知道丁俊明被抓,放棄逃跑的機會回來想要把丁嘉熙帶走,而他兒子卻早就跑了,都沒想過通知她“別進去”的時候會是個什么心情。
大帥府。
唐棠趴在床上吃著顧匪喂給他的粥,吃一口,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偷瞄一下現在已經知道所有實情的男人,喉嚨滾動的吞咽,又張開嘴。
看他乖巧的小模樣兒,顧匪都氣樂了,這小東西還知道他心情不好?模樣瞧著倒是又乖又軟,心里可就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什么狗屁哥夫了。
想當初男孩兒剛一清醒,就白了臉色,害怕的直哽咽,紅腫著水潤的杏仁眼說自己不要母親的遺產了,也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顧匪和晏和頌就郁悶的恨不得直接給丁嘉熙一槍子,只有白卿之幸災樂禍了一天,甚至還被唐棠當成最信任的人,可憐兮兮的拉著衣角讓白卿之陪著他睡了一宿。
……作為“哥夫”的顧匪和晏和頌可沒這個待遇。
這兩天,顧匪和晏和頌忍著火氣,工作上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下屬們苦不堪言,梨園里可謂是春風一片,大家伙的月錢都漲了一倍。
羹匙和瓷碗相碰,發出一點聲音,穿著白色單衣趴在床上的唐棠乖乖含住羹匙,一邊吃著粥,一邊膽怯的偷偷瞄顧匪,看樣子還是在怕他這個哥哥上輩子的愛人。
顧匪拿他沒辦法,喂完粥后捏了捏他的鼻尖,語氣隱隱咬牙,更多的是無奈的溺寵:“小東西……”
他知道他的小公子缺乏安全感,也不會一遍又一遍的只給他口頭上的承諾,放下瓷碗,脫鞋上床摟住小公子最近有要長肉趨勢的單薄身體,低頭吻了吻他的頭頂。
斯條慢理的跟他說著丁家人今后的下場,還有他母親留下的遺產,現在都被他們要了回來。
唐棠輕輕點了點頭,他趴在男人懷里,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和男人說話時隱隱震顫的胸腔,呼吸間淺淺的男性荷爾蒙很讓人安心。
男人說他在銀行給他開了個戶,把他母親的遺產都放進去了,輕描淡寫的說他那個渣爹本該終身監禁,不過因為下午在獄中跟犯人打架沒了子孫根,硬是流血加疼痛,沒挺過去死了。
給他下藥的小胖子丁嘉豪和三姨娘沒沾手那些生意,大概會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但北平晚上治安安不安全,男人就不知道了。
而丁俊明的“真愛”林饒蓉,因為沾手了一些不該碰的,以后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