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完安后,裴翊和沈鳶一同走出西苑。
等老夫人的視線看不到他們時,裴翊立馬松了手,他轉身走向大門,連一句話都沒和沈鳶說。
沈鳶望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自個兒走回偏院里去。
她樂得與他保持這種關系,他對她越生厭,她離開的幾率越大。
沈鳶回屋里待了半天,驀地想起今天是月末,這意味著晚上,裴翊會過來。
上次她用手指把精液扣挖出來,也許是僥幸,才沒有懷孕,但次數多了,遲早會懷上的。
前世難產的陰影仍殘留在心里,沈鳶心里悲痛,這一世,她真的不想再為裴翊生孩子了。
她避開丫鬟,拿了一筆錢,偷偷出了府。
沈家未衰敗前,沈父給府中姨娘用的避子湯出自一個老神醫之手。
那藥很昂貴,抓一單藥,便要五十兩銀子,不過勝在藥效好,對女人的身體傷害極小,府中的姨娘一直都用那藥方。
沈鳶還記得那老神醫的住處,他的醫館不大,開在一個小巷子里,平時鮮少有人來。
不過一般能尋到這里來的,大多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亦或是極有錢的人。
沈鳶為奴兩年,省吃儉用,攢了幾十兩銀子。
做了裴翊的妾后,她的月錢也不少,一個月一百兩,還外加一些精致的首飾、絲綢布匹。
沈鳶平日里妝扮得較為素凈,那些多余的首飾和布匹都被她偷偷變賣了,她攢了一筆不菲的小錢,本想著他日離府時可以用上。
現在看來,這錢得先用來買藥。
她只有懷不上孩子,沒了用處,才能輕易的離開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