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說胡話。”蘇行止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有些尷尬,他女兒年歲小,童言無忌,什么話都直說。
夏日炎炎,他今日在外行商,行走間,難免出些汗,身上帶了些汗味,以及男人身上的荷爾蒙味道,其實也不難聞。
不過,他這個表妹身上的味道倒是挺好聞的,每次從她身旁路過時,總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剛才蘇婉撲上來時,身上還沾著沈鳶身上的體香,他不小心嗅了一口,又是那股奶香味,似乎比前些日子還要濃郁,聞起來甜糯糯的。
蘇行止看著站在一旁的沈鳶,感激的道:“有勞表妹替我照看孩子,婉婉沒鬧你吧?”
“沒有,大表哥客氣,婉婉挺乖巧機靈的。”
蘇行止想起自己是來叫沈鳶和女兒去吃飯的,便道:“時候不早了,該用晚膳了,表妹去前廳用膳吧。”
“好的,多謝大表哥。”沈鳶點頭道謝。
蘇行止抱著女兒在前面走著,沈鳶跟在他后面走著。
三人剛走到前廳,便遇上穿著一身官服剛從外面回來的蘇景珩。
蘇景珩劍眉星目,面容俊美,氣質清冷,但瞧著沒有蘇行止這般平易近人。
他是沈鳶大舅的二兒子,年歲約二十三,未婚,從政,為南陽刺史。
沈鳶朝著他的方向,禮貌性的喚了聲:“二表哥好。”
“嗯。”蘇景珩朝沈鳶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三人一同走到飯桌前,婢女正在忙著布菜,還未正式開飯。
蘇景珩便把今日聽到的大事拿出來說說,他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潤喉,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說點大事給你們聽聽,從中央傳來消息,前些日子,陛下微服出巡,遭遇行刺,丞相大人為救陛下,被刺客連刺三刀,正中命脈。
丞相大人失血過多,生命跡象薄弱,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據(jù)說要準備后事了。”
乍一聽到與裴翊有關的事情,沈鳶愣了愣,雖然她不喜歡裴翊,但一聽到他要死的消息,心里頭不知為何有些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