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子知錯能改,老夫人也放心了,又再吩咐了幾句,便讓他退下了。
裴翊抱著兒子回屋,讓沈鳶給兒子喂了奶。
他打水幫沈鳶洗漱一番,給她的私處擦了藥膏,又喂她吃早膳。
沈鳶張嘴把粥含進嘴里,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溫和清俊的臉龐瞧。
男人氣質出眾,眉骨清雋,低頭喂她時,目光溫柔,神情認真。
沈鳶只含著粥,卻忘了咀嚼,裴翊捏了捏她鼓鼓的臉頰,輕聲催促:“鳶鳶,動動嘴巴,把粥吞下去。”
沈鳶回過神來,
俏臉一紅,她迅速低下頭來,慢慢吞咽著嘴里的粥。
她剛才居然看得入迷了,真是丟臉。
只是今日的裴翊同昨夜的裴翊相比,怎地差別如此之大,
他昨日還欺負她呢,今早卻溫柔得像變了個人似的。
可沈鳶知道他是裴翊,是今生的裴翊,人沒有變。
有些人大概能在多重性格里轉換,昨夜與今早兩幅截然不同的模樣,都是裴翊真實的樣子。
喂完粥后,沈鳶因行動不便,便抱著兒子在床上躺了一天。
等到下午她睡醒時,大腿根部的那陣酸疼才慢慢褪去,約莫也是虧了那精貴的藥膏,才好得如此快。
她緩緩走到院子里,想透口氣,卻見下人們在搬著一個又一個的酒壇子。
“這是要做何?”沈鳶就近問了一個從她面前路過的小廝。
小廝答:“相爺說,往后他滴酒不沾,府中藏著的所有美酒皆拿去送人了。”
沈鳶瞧了瞧那些酒壇子,有些寫著年數,十幾二十年的老酒,還有些是珍貴的藥酒,皆送人了,倒有些可惜。
可他也這么豪爽,一瓶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