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唇無血色。
沈鳶搖著他的身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她啜泣道:“我真的不恨你了,只要你醒來,我就原諒你……嗚嗚……你不想看看我們的孩子嗎?他還那么小,沒了爹爹多可憐……”
窗外,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和尚,抓著手里那一縷殘魂,嘆了口氣。
師傅安排的差事真不好做,他又不是月老,偏偏要他一個出家人,普度這些苦命的鴛鴦。
他瞥了眼屋里沈鳶哭成淚人的模樣,從袖子里摸了個符箓出來,嘴里念念有詞。
不一會,半空中有一縷較強的白光與另一縷較弱的金色光芒一起躥向裴翊的身體。
兩縷光芒涌進男人體內,交纏融合在一起。
沈鳶晃著男人的身子,哭得不能自已。
“咳……”床上本無動靜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
沈鳶一愣,怔怔的看著男人。
裴翊緩緩掀開眼眸,眼神有些迷茫的打量著周圍,他似乎睡了挺長一段時間。
沈鳶用手指探了探男人的鼻子,活的,有氣息的。
她喜極而泣,一把將裴翊抱進懷里,哽咽道:“你沒死……嗚嗚……”
裴翊睡得太久,腦子還有些遲鈍。
他只記得他陪皇上微服出巡,遭遇了刺客,被刺傷昏迷不醒后,接下來的事情,便不記得了。
女人將自己抱得很緊,裴翊被勒得呼吸有些困難,別不是,他還沒死,待會就被她勒死了。
他安撫的拍了拍沈鳶的背部,輕聲道:“別哭,先放開我,我沒事。”
沈鳶聞聲放開男人,她摸了摸男人的胸膛,有心跳。
再摸了摸他的額頭,有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