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看的,我沒事,歇一會便好。”沈鳶怕自己懷孕的事情敗露,便一直推脫。
給人做妾是可恥的,更何況還是個跟生育工具沒什么區(qū)別的奴妾。
沈鳶自從做了奴婢后便有些自卑,她來蘇家后,更是羞于跟表哥說自己給人做妾的事情,也不敢說自己懷孕了。
蘇行止擔(dān)憂沈鳶,也不管她的推脫,執(zhí)意攙著她往醫(yī)館走去,“一定要看看,表哥不放心。”
沈鳶本以為自己只會干嘔一小會,沒想到胃里一直鬧騰,她有些難受,也不知自己這癥狀是否正常,最后還是跟著蘇行止去了醫(yī)館。
沈鳶坐在椅子上,老大夫一邊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一邊給她把脈。
過了會,他笑著向蘇行止道:“恭喜老爺,夫人這是喜脈。”
喜脈?
蘇行止身子一僵,驚愕的看著沈鳶,過了會才緩過神來。
是那個所謂的丈夫的孩子嗎?
沈鳶感受到蘇行止驚詫的目光,她想開口解釋:“表哥,我……”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沈鳶現(xiàn)在孤身一人懷著個孩子,在外人面前說這些也不好。
蘇行止打斷她:“表哥明白,我們回去再說。”
他轉(zhuǎn)過頭,朝大夫道:“大夫,她孕吐反應(yīng)有些嚴重,給她開些安胎的藥方吧。”
大夫聽后開了幾包安胎藥,蘇行止付了銀子,拿著藥,帶著沈鳶和蘇婉離開了。
醫(yī)館外,隱蔽的墻根下,裴翊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死死盯著蘇行止和沈鳶離開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身子隱隱發(fā)顫。
她懷孕了嗎?
所以那日,他看到她隆起的腹部便是懷孕了,根本不是吃胖了。
她說她在裴府一直吃著避子湯,那便是來南陽后,懷上的。
裴翊心里滑過一絲悲涼,重活一世,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朝著他預(yù)設(shè)的方向發(fā)展,甚至更糟糕了。
他希望沈鳶沒有懷孕,可是沈鳶不僅懷孕了,懷的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裴翊苦澀一笑,失魂落魄的走回客棧。
*
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