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鳶早早便醒了,她要去給老夫人人請安。
昨晚就寢前她又抹了一次藥膏,今日醒來下身已經不疼了。
沈鳶梳妝打扮好,一打開門,又看到那個身姿頎長的背影。
裴翊又在門前等她了,沈鳶有些受寵若驚。
她輕聲喚了句:“相爺早。”
裴翊聞聲望向她,隨口問道:“身子還疼嗎?”
沈鳶搖頭:“不疼了。”
裴翊沒有再問說什么,不過,他倒是刻意放緩了步子,與沈鳶保持一樣的速度往前走去。
兩人去給老夫人請安后,便離開西苑。
走出西苑門口時,兩人即將分開。
裴翊在沈鳶轉身前,輕咳了聲,道:“我要去上朝了。”
沈鳶看了裴翊一眼,禮貌性的說了句:“相爺慢走。”
裴翊對沈鳶的反應不是很滿意,他咳了聲,又道:“你的夫君要去上朝了。”
沈鳶前世從未稱裴翊為夫君過,她猶豫了會,緩緩開口:“夫君慢走,妾身不送了。”
“嗯。”裴翊點頭,他想了想又道:“在家等我回來,可不準再睡到天黑了,我未時歸府,你要出門來迎接我,我帶你去買首飾。”
沈鳶心里腹誹,這個男人要求真多,但為了一萬兩,她忍了。
沈鳶彎唇,淺淺一笑:“是,妾身會在家里等夫君早些歸來的。”
裴翊滿意的離開了。
他剛才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讓她喚他一聲夫君。
她聲音嬌軟,喚他夫君,聽起來也不錯。
之前,裴翊曾偶遇朝中同僚上朝時的場景,同僚的妻子在門前為丈夫整理衣冠,與丈夫依依惜別,深情的說會在家中等丈夫回來。
那同僚還曾說過自家妻子何等賢惠,每日無論刮風下雨,天寒地凍,都會起身送他出門去上朝。
裴翊心里艷羨,他想著,自己都為這個女人花了一萬兩銀子了,怎么也要享受下這等殊榮。
他每日早起上朝,處理政務,而這女人得錢買了首飾,便在家睡懶覺。
她的日子未免過得太舒坦了。
他想著,怎么也要讓這女人為他做些什么,不能讓她在家里太舒坦,讓她每日出來迎接他回府也是極好的。
他挺享受這種儀式感的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