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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明丟下圖紙去客廳，將弟弟召進屋，指著書桌上的罪證質(zhì)問：“這些光碟是不是你的。”

勝利登時變成跌進貓籠的老鼠，半天挪不動步子。

“大哥，您在哪兒找到的？”

“誰教你偷偷看這個，幸好是你大嫂先發(fā)現(xiàn)，被爸逮住，你小子還不得掉層皮？”

勝利為逃避懲罰，開始詭辯。

“大哥當年不也?？磫幔俊?/p>

“誰告訴你的？”

“姐夫啊?！?/p>

勝利和千金景怡關(guān)系親近，知道景怡是秀明的老同學(xué)，常向他挖掘大哥的丑事。景怡借機向小舅子發(fā)牢騷，披露老冤家的斑斑劣跡。有個笑話最讓勝利印象深刻：一次秀明和一幫校霸得到一本黃色小說，嫌字太多懶得看，聚集到一家冷飲店的小隔間，讓一個小弱雞同學(xué)讀給他們聽，還必須聲情并茂。結(jié)果讀到高潮部分，店家以為這伙不良少年在從事淫、穢活動，果斷報了警，警察到來將他們一股腦帶去派出所審問了半天。

秀明都快忘記這丑事，氣憤景怡揭老底，矢口否認：“你聽他胡說，那本書就是他帶來的，他才是整件事的策劃者！”

“可姐夫沒進派出所呀?！?/p>

“他種下禍根，自己卻躲開了，就是設(shè)計陷害我們，不信有機會我找?guī)讉€老同學(xué)來你問問他們，老金上學(xué)那會兒出了名的奸詐，有個綽號叫白臉曹操?！?/p>

“那他還怕您。”

“因為我拳頭硬，他膽小，怕挨揍。不說他了，我告訴你這些東西就是害人的玩意，看多了搞不好一輩子都得搭進去。就拿我們這條街來說吧，以前超市隔壁有戶人家，兒子跟我同年，還是我們學(xué)校的三好生，門門功課考第一，大人們都認定他將來會有大出息?！?/p>

勝利喜歡聽長輩講故事，馬上來了興趣。

“那學(xué)生出了什么事？”

“就是看這個。”

“你們那會兒就流行光碟了？這不符合史實啊?！?/p>

“不是，那學(xué)生不知從哪兒弄來基本外國人拍的淫、穢畫冊，90年代初這鎮(zhèn)上還很偏僻，人也很單純，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哪經(jīng)得住那種刺激，一下子就陷進去，天天偷著看腦子漸漸迷糊了，終于干了件大大的錯事?！?/p>

秀明學(xué)說書人停在關(guān)鍵時刻，勝利急忙催問，忘記自己正在挨訓(xùn)。

秀明點起一根煙，拇指反指身后，做深沉狀。

“你知道街口周奶奶家的外孫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