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質華開車載他,又將受酒精麻痹一步三叩首的人扶進家門。
貴和老遠便滿口嚷嚷:“大哥,大哥!”
仿佛大哥已經死了,他正急著喚回他的魂魄。
秀明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沒好氣地訓斥:“你怎么醉成這樣,干什么去了?”
郝質華替丈夫賠禮:“今天參加一個朋友的婚宴,喝多了。”
秀明聽著冒火,捂住鼻子推搡那一個勁湊上來的醉鬼:“你八輩子沒喝過酒啊?瞧這德行丟不丟人?”
貴和越急口齒越含糊,說的話都像煮爛的大雜燴,聽著吃力:“大哥,我要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啊。”
“我……”
他猛一張嘴,胃里的東西涌上來,忙說:“我先去吐會兒。”
跌跌撞撞奔向衛生間,郝質華也追去照顧了。
秀明正罵娘,勝利逃空襲似的奔進來,也是遠遠地就喊魂:“大哥!大哥!”
“你小子又怎么了?”
秀明正要罵,被他頭上的紗布嚇一跳。
“腦袋怎么回事?跟同學打架了?”
勝利只當沒聽見,扯住他急告:“大哥,我要跟你說件事!”
“要先去吐會兒嗎?”
“啊?”
“不想吐就快說吧。”
“我今天去了那個朱百樂的家!”
秀明懷疑弟弟們今天都中邪了,盡干沒名堂的事,質問:“你去他家干什么?”
“是大嫂帶我去的。”
“她為什么帶你去他家?你不會真想去投奔你大嫂吧?”
“不是!你聽我說!我在朱百樂家看到他的病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