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正思籌如何幫父親應付母親,讓弟弟呆在客房,拉著她的手來到安全通道。
“媽媽,爸爸都跟我說了,這事他是很糊涂,但不是存心的,您就原諒他一回吧。”
佳音不料秀明有據實招認的膽量,又對女兒的態度驚奇,問:“他怎么跟你說的?”
“他開始也不好意思承認,后來被我追問半天才交代了。男人嘛,都有這方面的嗜好,尤其是沒玩過的,總想試試感覺,結果運氣不好,一不小心就完蛋了。他現在已經很害怕很慘了,我們再責怪他也不能挽回損失,就先忍一忍,等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佳音真沒想到女兒這般雙標,心寒透傷透,惱怒吼叫:“忍什么?出了這種事你叫我怎么忍?”
珍珠豈知牛頭不對馬嘴,拼命厚起臉皮勸說:“您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最多窮幾年,等我當主播掙了錢,替他把債都還上,那一切不就復原了嗎?”
佳音怒氣踩了急剎車,狐疑探究:“你爸爸究竟跟你說了些什么?”
“他說他借了高利貸去賭錢,輸得精光連房子也抵押了,叔叔和姑姑們都在怨他,您也要跟他離婚,他嚇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珍珠盡量描摹父親的凄慘模樣,卻見母親的眉頭越皺越緊,豆大的淚珠成串下墜,每一滴都包著恨。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
小丫頭嚇壞了,急忙伸手替她抹胸口:“媽媽,您別生氣,錢沒了我們再賺,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什么難關都不怕。以后我負責供小勇讀書,您又不是沒見識過我的賺錢能力,大不了我不學越劇了,以后去娛樂圈發展。我長這么漂亮,就憑這張臉也能當個十八線小藝人吧,那也足夠養家了。您守著我這棵搖錢樹,還怕今后翻不了身嗎?”
“他竟然連你也騙!”
佳音跺腳發抖,覺得丈夫徹底昧了良心,捂住額頭泫然泣下。
珍珠驚疑:“媽媽,您哭什么啊?爸爸怎么騙我了?”,被母親反問:“剛才趙敏是不是來過?”
“是啊。”
“是你爸爸讓她來的?”
“不知道。”
“只有你爸爸知道你們住在這兒,不是他說的,那女人怎么會找過來。”
佳音句句憤慨,加深了女兒的疑問。
“媽媽,您怎么也突然討厭起那個女人了?她對您做了什么嗎?”
此刻的憤恨似鐵核桃再難囫圇吞咽,佳音凄苦地向女兒宣泄委屈:“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可你爸爸太混賬了,到現在還推卸責任!”
“您快說,爸爸怎么了?”
“他和趙敏早就勾搭上了,上周五兩個人在清江公園偷情被我當場逮到,我就是為這件事才提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