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邏輯清晰地繼續(xù):“離婚需要時間,我先帶小勇搬出去,珍珠已經(jīng)算成年人了,跟誰過由她自己做主,我先把行李送走,下午再去學(xué)校接孩子。”
秀明嘗到了新開封的恐怖,濃度和等級空前絕后,猴跳著攔住妻子,露出十足的窩囊相。
“珍珠媽,你這是做什么啊?你要教訓(xùn)我有的是辦法,干嘛一來就出這種狠招!”
她微微冷笑:“你以為我在嚇唬你?我才沒那么無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省省吧,你現(xiàn)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只想盡快扔掉。”
“我們做了十九年夫妻,你不能說翻臉就翻臉啊,這不是成心逼死我嗎?你、你就不該是這么絕情的人啊!我求你還不行嗎?我給你作揖給你鞠躬,往后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彎腰駝背拱手作揖,絞盡腦汁構(gòu)思討?zhàn)埖脑挘蝗谎鲱^對準(zhǔn)他的臉狠狠一啐,唾沫正中他的面堂,形象詮釋“唾棄”一詞。
這無法描摹的厭惡令他心神麻痹,怔怔地不能動了。
佳音拖著行李走出房門來到客廳,貴和三兄妹見狀驚詫,趕忙圍上來詢問。
她強咽歉意,溫言道:“你們大哥一直嫌棄我,覺得我不是理想的妻子人選,最近矛盾越來越激烈,我不想再受這份氣,決定離婚放他自由。”
她不愿兒女因丈夫的卑劣行止蒙羞,替他隱瞞外遇一事,改用家里人盡皆知的情況做為離婚理由。
這理由也夠秀明喝一大壺了。
三兄妹整齊劃一的驚駭中,千金首先大怒:“大哥是好日子過膩了嗎?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大嫂,你干嘛理他啊!”
貴和堵住佳音的去路勸說:“是啊,大嫂,大哥發(fā)神經(jīng)不是一兩天了,我們都沒拿他當(dāng)回事,你就當(dāng)他是個屁,別理他!”
她淡笑:“拿丈夫當(dāng)屁,自己也不好過啊,我仔細(xì)想了想,我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不符合他的喜好,他忍我忍了十幾年,如今孩子都大了,再忍下去確實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一直活在老公的歧視下,太屈辱了。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她是家中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誰舍得放她走?千金的馬尾辮都快翹起來,破口大罵:“大哥真是個混蛋,居然敢說這種婊里婊氣的話,他的腦袋被蟑螂啃過了嗎?”
說著沖到秀明的臥室推門大吼:“賽秀明,你還不快點滾出來!知道自己沒臉見人了嗎,躲在屋里干什么呢?”
秀明已認(rèn)清妻子的報復(fù),震驚慌亂中裹挾著憤怒,正坐在床邊怨念,抬頭回斥妹妹:“吵什么吵?你們誰都別來煩我!”
千金雙睛暴突:“你要逼大嫂離婚嗎?你哪兒來的底氣敢這么做?是不是瀉藥吃多了,把腦漿都拉空了!”
貴和已來到她身后開展火力支援:“大哥,我不管你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還是更年期提前,你趕緊出來給大嫂道歉,求她原諒,不然我們幾個都跟你沒完!”
勝利隨后加入,遑急質(zhì)問:“大哥,你為什么要跟大嫂離婚啊,大嫂哪點不好?你憑什么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