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再次解釋:“美帆現(xiàn)在心情很差,不希望有人打擾她,事情還沒有結(jié)果,告訴你們也只是多幾個人難受。”
貴和抖著衣襟,熱汗淋漓地叉腰大罵:“這雷天力也算it界的大佬了,居然明目張膽干這種事,真是無法無天。二哥什么態(tài)度?他現(xiàn)在陪著二嫂嗎?”
他近日因蔣先的威脅持續(xù)頭疼,今天個人煩惱給美帆的遭遇讓了位,聽說二哥正守著二嫂,忙說:“二哥這次可不能認慫啊,必須跟他斗到底,我們得支持他!”
秀明不耐道:“那還用說,自己的老婆出了這種事還忍氣吞聲就真成活王八了。”
佳音憂慮:“可是我聽他們說真告贏了對那畜生的傷害也不大,他有錢,判刑也能保釋。”
“怎么不大?”貴和甩出一支強心針,“這兩天他們公司的股價暴跌了16,至少損失了上百億。”
“真的?”
“你們看新聞就知道了,他們公司去年剛在美國上市,雷天力是最大的持股人,公司股價走勢跟他的個人情況有很大關(guān)系,出了這種負、面、新、聞投資者當然會謹慎。”
這大快人心的消息刷新了秀明的表情,捶掌大聲叫好:“那真是太好了,這禽獸就是該遭報應(yīng),希望股票再跌狠點,最好跌得他傾家蕩產(chǎn)!”
貴和也很關(guān)心美帆的近況,問她何時回家。
佳音搖頭:“不知道,她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平靜下來,這期間你們都別去打擾,不然會給她壓力的。”
她只能管控好家里人,對轄區(qū)以外的人事無能為力。美帆的父母已聞訊趕來申州,母親蔡良娣見面就抱著她哭嚎咒罵,又讓她也淚流不止。父親楊建業(yè)陪著心酸一陣,將賽亮叫到客廳問話。
“小賽,警察那邊怎么說?”
“案件已經(jīng)移交檢察院了,下周就向法院起訴。”
“有把握贏嗎?”
“……嫌犯很狡猾,作案時使用了安全套,事后又清理了現(xiàn)場,警方?jīng)]能采集到精、液和監(jiān)控視頻,只在美帆的手指甲里提取了他的dna樣本,再結(jié)合美帆的血檢,能證實他有下藥迷、奸的企圖。”
“企圖?壞事已經(jīng)干成了,怎么只能證明企圖呢?”
“法院判決講求證據(jù),如果證據(jù)不足,最后可能會按強、奸未遂量刑。”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樣的畜生就該槍斃!”
儒雅的岳父登時惡鬼上身,一雙調(diào)弄絲竹的手蜷曲成雞爪狀,恨不能當場撕碎什么。
賽亮剛勸他消消氣就挨了一記霹靂。
“我能不氣嗎?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到大當寶貝疙瘩養(yǎng)著,出了這種事我連殺人的心都有!”
他本不打算沖女婿撒氣,妻子卻出門就地取材,撿起他的話辱罵賽亮:“就是!賽亮,你是怎么保護帆帆的?怎么能讓她出這種事?狗也會護好自己碗里的食物,你連狗都不如嗎?”
賽亮和美帆相識以來就被這位岳母任意欺凌,這潑婦就是老虎頭上的虱子誰都惹不起,因此吞聲忍讓是他的不二法門。
楊建業(yè)知道女兒和女婿一條心,為難賽亮就等于為難她,忙勸阻妻子:“你不能怪小賽,他又不是帆帆的貼身保鏢,總不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蔡良娣不發(fā)火也愛隨口擠兌人,如今氣迷了心更任意發(fā)揮,指著賽亮鼻子問責:“他是帆帆的老公,怎么能放心老婆一個人出去應(yīng)酬?中途也不打電話問問,幸虧帆帆逃運氣好,從魔窟里逃出來,再晚一點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賽亮,你當初怎么跟我立的保證?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帆帆,結(jié)果讓她遭遇這種事,要是你稍微有點能耐,能在事業(yè)上支持帆帆,她還用得著跟那些土豪打交道嗎?就算打交道,對方知道她有個厲害的老公也不敢把她怎么樣!說來說去都怪你沒用!”
賽亮馬蜂窩般的心臟七零八碎,岳母粗暴蠻橫,說的話卻句句在理,他是很沒用,奮斗十幾年也沒能成為配得上妻子的男人。
楊建業(yè)看妻子伸長爪子,怕她趁怒動手,使勁拽著后退:“好了好了,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小賽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別再給他們小兩口添堵了。小賽,你去陪著帆帆,我和你媽出去透透氣。”
賽亮聽從吩咐,黯然走進臥室,美帆正捂嘴偷泣,見他來了急忙爬到床沿拉住他的手,心疼溢于言表:“對不起,媽媽又罵你了吧?她剛才也罵我了,我不敢出去勸她,怕越勸她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