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沉浸在對丈夫的誤解里,諱疾忌醫地拒絕聽從勸告。佳音以前只知道她任性,沒想到她會任性到這個地步,深悔小時候對她管教不嚴,如今再來改造談何容易?
景怡原想晾一晾妻子的怒氣,也不敢耽擱太久,沒一會兒就和勝利一起回來了。見到家中的殘破光景,他明白他又對妻子進行了誤判,這女人并非他評估的那么安全,潛藏著太多危險元素,一旦爆發就不可控制。
勝利愧怕驚怒,聽說姐姐在樓上,拔腿奔去,當著大嫂的面跳腳大罵:“姐姐,你真瘋了嗎?為什么跑來亂砸東西?”
千金現在就是只饑不擇食的兇獸,正好拿他塞牙縫,嗓門比他高出十倍。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你太過分了,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啊,這是典型的敗家娘們作風,哪個男人受得了啊!”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敢串通你姐夫騙我,我問你,今天中午他明明出去了,你為什么還騙我他在家里!”
勝利失了道理,一時辭窮,急得七竅冒煙。
佳音使出渾身力氣按住躁動的小姑子:“千金你冷靜點,別吵架。”
“我冷靜得下來嗎?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鬼混,還搞大了對方的肚子,這種事擱你身上你能冷靜?”
“這事不是還沒定論嗎?你怎么盡會瞎胡鬧。”
“我親自去調查的,檢查結果就在這兒,還要怎樣才算下定論?”
景怡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心灰意冷地走入戰場。屋子里登時安靜了,仿佛兩軍開戰前的窺伺過程。看到妻子兇狠的表情,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你對我的信任已經完全破滅了嗎?不管我做什么說什么,你都不會再相信了,是嗎?”
千金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痛苦,還迫切地想讓他痛。
“少裝出一副受冤枉的樣子,這驗孕棒看到了嗎?你要怎么解釋?”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沒法跟你解釋。”
“我看你是無話可說,你不就急著要孩子嗎?嫌棄我生不出來就跑出去亂搞,就憑那女的能生出什么好玩意兒?你找陶智雅也別找她啊!”
佳音發現景怡的神態已蠟炬成灰般虛弱,明白這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征兆,遑急地怒斥千金:“千金別鬧了,你實在太不像話了!”
不知死活的小姑子仍在無知覺地尋釁:“不像話的人是他,你今天為什么給那女的15萬?你背地里給過她多少錢?給我說清楚!”
景怡的語氣平靜得不可思議:“那是補償金,她被你打傷,又因為跟我的緋聞在醫院呆不下去了,我難道不該賠償?”
“什么補償金,那明明是你給她的包養費,你還不承認!”
勝利都想動手打人了,捶床喝喊:“姐姐你別亂冤枉人了,姐夫真去包養女人會只給15萬那么小氣嗎?你想問題怎么一點不過腦子!”
“你以為那女的多金貴?她就只值得那么多!”
“我求你閉嘴行嗎?真想毀掉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