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什么,他就是跟我作對,我說誰好他就要罵誰壞,唱反調(diào)拆我的臺他心里就舒坦了。”
聽丈夫又武斷下結(jié)論,任意發(fā)布不利于團(tuán)結(jié)的言論,佳音果斷打壓:“景怡不是那種人,這事一定有原因。”
秀明近來對妻子怨氣多,見她又站到自己的對立面,不由得惱火。
“什么原因?趙總的人品我清楚,老金分明是血口噴人污蔑人家,根本目的是想損我!”
燦燦覺得大舅是盒包裝精美的五仁月餅,難怪銷路不暢,又可憐又可氣,平靜地問:“大舅,您知道我昨天在學(xué)校吃了什么東西,喝了什么飲料嗎?”
“不知道,干嘛問這個?”
他料想蠢人解不開自己的謎語,聳肩一笑:“沒什么,隨便問問,我吃飽了,能先上樓寫作業(yè)嗎?”
得到大舅媽和母親許可,離開了廚房。
千金回想景怡這幾天的異常表現(xiàn)心里直犯嘀咕,也放下碗筷上樓問究竟。貴和從燦燦的問話里聽出蹊蹺,疑惑:“燦燦的口氣也怪怪,難道真出了什么事?”
珍珠憋了半晌,自制力破裂了,停下筷子說:“我也覺得趙敏不是好人,那天生日宴上,姑父的二堂兄罵她‘騷娘們’,還說她是個老鴇。”
秀明驚詫,立即埋怨她:“你這孩子,怎么把臟話帶回家來說。”
“又不是我說的,那金永盛也是個淫棍,他們那個富豪圈子看起來可亂了,什么齷齪事都有。我事后認(rèn)真分析了一下,趙敏一個女人能爬到這么高的位置沒點手腕誰信啊,女演員想上位還得接受潛規(guī)則呢,就不信她做買賣不會被潛,長那么漂亮,是個男人估計都想啃一口,誰還信她冰清玉潔啊。姑父一定識破了她的真面目才這么厭惡她。”
“你還越說越來勁了,趙總多喜歡你啊,經(jīng)常在我面前夸你,你怎么能在背后這么說人家?這種不地道的事不是我女兒該干的。”
秀明對趙敏的印象已經(jīng)固化,認(rèn)為這些不利言論都是誹謗,女兒信謠傳謠的習(xí)慣和八婆無異,必須糾正。
珍珠鮮少被父親訓(xùn)責(zé),還是這種黑白分明的事件,不禁委屈氣憤。
“爸爸您這話我不愛聽,難道我說她一句就不是您女兒了?再說我又沒胡說,都是有憑有據(jù)的,您信趙敏還是信我?”
她知道直男都吃綠茶婊人設(shè),卻不能簡單地把父親當(dāng)成普通腦殘對待,左右為難,由此引發(fā)毛躁。
秀明也難得被女兒拍磚,舍不得罵她又咽不下這口氣,跋前疐后地看向妻子。
佳音視而不見,平淡如水地譏諷:“看我做什么,這都是你慣出來的。”
珍珠以為母親顧及到父親才對她留情,逆反激將:“媽媽想罵就罵,爸爸都給您發(fā)許可證了,您還不抓緊機(jī)會教訓(xùn)我?”
殊不知她的刁蠻正是替母親出氣,佳音面不改色瞟她一眼:“你媽是那種以罵人為樂趣的人嗎?我干嘛為這種小事費精神,吃飯,菜都涼了。”
她說著夾了兩塊紅燒豬蹄放到女兒碗里,這可是罕見現(xiàn)象,旁人都看出她意在嘉獎,矛頭直指秀明,各自慌窘疑怯,埋頭吃飯再不做聲了。
三樓千金逼問良久仍沒從丈夫口中套出有效信息,耐心呈現(xiàn)赤字,語氣漸漸峻急,大力推著他問:“你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發(fā)火,連飯都賭氣不吃了。”
景怡揮手格開她,往沙發(fā)另一端挪了挪,心里泥沙俱下,很難維持平和。
“我沒賭氣,本來就沒胃口,看到你大哥就更犯惡心了。”
“我大哥做錯什么了,好端端的你干嘛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