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又怎么樣!都是你逼我的!”
郝質(zhì)華瞋目張膽,舉起提包砸打,貴和不躲不逃,只護住臉哀求:“您打哪兒都行,就是別打臉,這玩意要對著您一輩子,打殘了看著鬧心。”
“誰要跟你一輩子,無恥下流!”
郝質(zhì)華怕聽他胡言亂語,更用力揮舞提包。如此一來破綻百出,再次被他緊緊箍住雙手。利用慣性按到墻上。
她后背貼住堅硬的墻壁,一睜眼,二人的鼻尖間距已不足三厘米,男人年輕帥氣的臉放在特寫角度里吸引力勝過磁鐵,一雙電眼能量強勁,兇猛的野獸也會束手就擒。她無法與其對視,扭頭躲避,耳朵卻逃不過他的蜜語甜言。
“下次用東西砸好了,別用頭,撞起包我會心疼的。”
“不要臉!快放開我!”
她抬起腿用鞋尖狠踹他的脛骨,他一動不動忍受,眉頭不帶皺一下,兩三次后她自動收招,表情依舊兇悍,但殺氣退去不少。
他凝視她緋紅的臉頰,目光墜落在那被雪白兔牙咬住的紅潤唇瓣上,喉頭有些發(fā)緊,禁不住想做一些出格的事。這當然使不得,真心喜歡一個人,必須尊重愛護她,未經(jīng)允許絕不能造次。
他定一定神,略微拉開距離,將蠢動的欲望盡數(shù)化作柔情,誠心敬意說:“郝所,我沒撒謊,我真的向菩薩許過愿,也念過幾萬遍佛號。”
她承受不住他火熱的視線,頭微微轉向一側,面露怯意。
“你許愿關我什么事,我是唯物主義者,不信你那套。”
“你不信宗教,總該信自己,你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非常迷人,足以令我這樣小青年神魂顛倒。”
“收起你的鬼話吧!我最討厭聽人花言巧語!”
“這不是花言巧語,是從我肺腑里發(fā)出的真情告白,您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坦然接受這一現(xiàn)實。”
貴和怕用力過久捏疼她,逐漸放松力道,同時繼續(xù)說服:“我相過很多次親,見過很多女人,也對感情和婚姻進行過客觀冷靜地分析,您是迄今為止唯一令我傾心愛慕的女人,我崇拜您的才華,敬佩您的品格,假如要找個能和我組建幸福家庭的人,那么這個人非您莫屬。您也有這種感覺吧,我們做事情想問題都那么合拍,又有共同的興趣愛好,若能走到一起,將會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志同道合才是婚姻美滿的基礎,您不也這么認為嗎?”
郝質(zhì)華思維混亂,管他說什么,一律駁斥:“誰跟你志同道合,我比你大十歲,我們之間有一個完整的代溝!”
貴和微笑:“我有充分信心在這條溝上面架設橋梁,這是我的專業(yè)。”
“你那草率的動機只會造出豆腐渣工程!”
“那是因為您曾經(jīng)歷過橋塌路毀的遭遇,不過那只是您人生中一次小小的失誤,別為它失去愛的勇氣,被毀滅的愛情一旦重建,會比最初的更美、更強、更壯麗。”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深情,將肉麻話語演繹得纏綿入骨,郝質(zhì)華感覺全身血液涌向頭部,像被拋到半空中,有力沒處使,艱難質(zhì)問:“你過去一定是哄女人的老手,這些不要臉的話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見她已有潰敗的跡象,貴和慢慢松手還她自由。
“這哪兒用得著學呀,每個陷入愛河的男人都會變成詩人,我二嫂說的。”
郝質(zhì)華揉捏脹痛的手腕,竭力回避:“我沒你二嫂那么詩情畫意,就算你變成莎士比亞也沒用。今天算我倒霉,中了你的圈套,可這并不表示你的詭計會得逞,只要精神還正常,我絕不會跟一個比我小十歲的男人戀愛結婚,絕不!”
她撿起提包走向巷口,不覺弄錯了方向,貴和笑著追上來:“我送您去車站吧,免得您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