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和現實是兩碼事,她幾乎不抱期望。
貴和卻想法反轉,希望她能正視一下眼前的可能性,緊張暗示:“也不一定,興許不注意就碰上了呢。”
這暗示被郝質華當成了安慰,向他莞爾致謝:“但愿吧,希望老天能給我這種好運。”
貴和十分沮喪,但并不泄氣,目前這樣的相處就能帶來幸福,他近期的愿望就是延長相處時間,邀她下午去看電影。
郝質華奇怪:“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她認為像他這種長袖善舞的青年身邊應該不缺玩伴,怎會找一個無趣的老大姐作陪。
他伶俐地找借口:“是挺多,但只有我一只單身狗,和他們待一塊兒感覺別扭。”
“原來是這樣,跟我這個同是單身狗的人在一起不會讓你產生心理落差。”
“嘿嘿,您也一樣啊,單身狗就該抱團取暖。”
“你想看什么電影?”
“恐怖片。”
貴和選這個題材純粹出于心機,看恐怖片是男人公認的把妹利器,驚心的恐怖氛圍會瓦解女人的矜持,讓她們惶恐無助地倒向身邊的同伴。
可這利器對郝質華不適用,影院內的女人們驚叫連連,獨她麻木不仁,甚至在最緊張的橋段打起哈欠。
“郝所您不害怕嗎?”
“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您膽子真大。”
“你怕嗎?膽子真夠小的。”
貴和不甘落空,逆向實施計劃,等再出現刺激場面便故作恐悚地驚叫,側身靠住郝質華肩頭,抓住她的衣服抵御推搡。
“你干什么?”
“我、我害怕!”
“真是小孩子,快起來!”
“您別推我,我真的很怕。”
想到他怕鬼的弱點,郝質華難辨真假,忍到鏡頭轉換,拍拍他的腦袋說:“好了,過去了。”
貴和小弱雞似的爬起來,曬出勾兌好的羞慚難堪,等時機再現,又原封不動重啟招數,郝質華吃了責任心的虧,領了這趟差事就得勉力堅持,不知不覺被這壞小子占了便宜。
散場后她恨鐵不成鋼地數落:“真不明白那電影有什么好怕的,你還大呼小叫,比演員反應還夸張。”
貴和沾沾自喜,繼續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