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質華相信他是真的折騰累了,看他身上的浴袍還是濡濕的,拿了件干的讓他更換。等他換好衣服老實躺好,疲憊也一點點欺向她,倦怠地問他:“胸口還疼么?”
他深入貫徹裝可憐:“稍微動一動就疼,您看我的額頭,都疼出汗來了。”
“那你先躺著休息,看待會兒會不會好點。”
“好,郝所您也坐會兒吧。”
郝質華點點頭,別無選擇地坐到椅子上,身體軟綿綿地,意識也像一顆投入沸水的方糖,沒過多久便悄然融化了。
貴和等她睡熟了,爬起來小心地靠近她,抖開毛毯輕輕蓋上。女人的呼吸很輕很緩,好似一根羽毛在他心間飄浮,他的心竅全部張開了,仿若春天的蓓蕾暢爽呼吸,喚醒沉睡已久的脈動。
他錯愕地陷在恍惚里,不敢相信這不可思議的感覺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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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早上千金接到貴和的電話前去接人,
她仗著身板結實,沒穿外套就出門了。膽敢挑戰室外的嚴寒,
自然受到狠狠打擊,
回家便打噴嚏流鼻涕,發起39度的高燒。景怡下班時她已經癱倒了,
可是拒不吃藥,說懷疑已經受孕,亂吃藥會影響胎兒的健康。
她當媽媽的覺悟這么強,
景怡十分感動,讓她多喝熱水,第二天帶她去醫院檢查。半夜她的大姨媽造訪了,此前的造人計劃宣告失敗,次日一早安心落意地去醫院看病,
大夫說她患了病毒性感冒,
開了大劑量的點滴。
近期同類型病患很多,
注射區的長椅上坐滿了病人,接待她是位新來的實習護士,手法生澀,
那針頭像有獨立思想,老往錯誤的地方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