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他,你老公是誰啊,怎么會乖乖任他欺負?”
景怡抬起她的下巴,看她一個勁兒吃吃地笑,嗔怪:“別光笑啊,快獎勵我。”
唇上一暖,似花瓣飄落,他繼續抗議。
“才這么點,太少了。”
這下花瓣停留的時間延長許多,被制成了記載甜蜜的書簽。
“夠了嗎?”
“只夠利息,本金晚上付。”
他的貪得無厭令千金驚訝,捏著他微翹的下巴告誡:“這周都多少次了,你當心別過頭了。”
她像一頭躲閃的鹿,在景怡胸口亂撞,只有他一個人能欺負她。
“怎么?怕我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啊?哥哥我還寶刀未老呢,平時為了照顧你都有所保留,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功夫。”
他的手不老實了,夫婦倆嬉鬧著擰成熱騰騰的大花卷,情味正濃,兒子在門外呼喊,叫父母下樓吃晚飯。
今天的晚餐用了節日宴席的規格,景怡一落座就成了主賓,終于在岳丈家感受到百年貴客的待遇。
佳音代表家人熱情勸菜:“景怡,這個八寶鴨和腌篤鮮都是你愛吃的,我平時很少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謝謝大嫂,一看就很好吃。”
他剛舉起筷子,貴和拎著一瓶紅酒上桌。
“景怡哥,我買了瓶紅酒,1996年的凱隆世家,一塊兒來喝一杯吧。”
他知道景怡愛喝紅酒,特意買了瓶上等佳釀討其歡心。
景怡不好意思害他破費,笑道:“我家里還有好幾瓶紅酒,你早說你想喝我就帶過來了,何必花錢去買。”
他已明白這頓飯是賽家人替千金擺的謝罪宴,既感動又有些不自在,心想務必要表現得輕松歡愉讓他們放心。
小舅子掙著為他遞勺遞碗,屁顛顛地湊樂子。
“姐夫,聽說您今天做了三臺手術,都是大手術嗎?”
“有大有小,一個腹腔鏡膽囊摘除,一個急性腸梗阻,還有一個胃切除。”
千金等丈夫介紹完手術情況,笑得越發自豪。
“你姐夫技術很好,三臺手術都很成功。”
人們連聲恭維,珍珠的馬屁別開生面。
“聽說外面的人稱呼外科醫生會在姓氏后面加個刀,姓張的就叫張刀,姓劉的就叫劉刀,那有人叫姑父金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