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明氣性已經過去了,經女兒軟話一哄決定收刀撿掛,坐起身嘆道:“好吧,聽我閨女的。”
珍珠歡呼著摟住他的脖子肉麻地拍了兩句馬屁,繼續討好:“您餓了嗎?我給您熱飯去。”
她開門正碰上準備進門的母親,佳音見她興沖沖的,隨口問:“干嘛去?”
聽女兒說:“給爸爸熱飯。”,隨口吩咐:“順便把廚房的碗洗了,我手割傷了不能沾水。”
珍珠討厭母親管事嬤嬤的口吻,皺著鼻子拋出白眼。
“知道了,就會使喚我,怎么不叫小叔下來洗,真是的。”
她走得很快,佳音只能對著她的背影訓斥:“讓你孝順媽媽不應該嗎?”
這就招來丈夫的埋怨。
“你老說她干嘛,孩子還不夠孝順嗎?真不知足啊。”
佳音回頭看看這臺麻煩制造機,上前憂慮問候:“你好了嗎?”
秀明反應微臭:“我病了嗎?”
“看剛才的樣兒是病得不輕。”
“怎么,你也想教訓我?”
“我哪兒敢啊,我得小心翼翼的,免得再割了摔了,明天家里的活兒就沒人干了。”
“你呀,就會拿軟刀子捅人。”
佳音坐到梳妝臺前,打開抽屜拿出醫藥箱,給自己的手指換了塊創口貼,這期間向丈夫說明情況:“我勸過千金了,她好像沒事了,待會兒景怡回來,你給他道個歉吧。”
秀明眉毛一挑:“憑什么讓我跟他道歉?我欠他什么了?”
“人家幫你要回欠款,從情理上講你也應該感謝他,怎么能跟人家吵架呢。”
“我求他了嗎?還不是你自作主張去多嘴。”
丈夫還抓住那稻草般的自尊頑固掙扎,佳音干脆把他推到深水區,讓他看清自身的處境。
“那要我眼睜睜看你為錢發愁,吃不香睡不好還在一旁沒事人似的樂呵,那樣才叫賢惠?”
理屈的男人總算消停了,耷拉著腦袋像只斗敗的公雞。
佳音繼續潑水助他清醒。
“有些沒意義的閑氣就不該爭,就事論事不好嗎?景怡他們才搬過來多久你就這樣,他們怎么能住得安生?爸讓我們合住的初衷是加深家人之間的感情,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態度,一年之后大家的感情非但不會變好,說不定還會結下仇,到時我們怎么對得起爸?”
多喜是她的尚方寶劍,一拿出來牛鬼蛇神都得老實。
秀明悶聲悶氣辯解:“我沒想跟誰結仇,就是一時控制不住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