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就這德行,別理他,我們走吧。”
景怡上前拉住妻子的手,出奇地雷厲風行。
佳音見勢不妙,搭訕道:“快開飯了。”
“對不起大嫂,今天我們家想出去吃,晚上也不回來住了。”
景怡的異舉又給秀明添了根雷、管,他追來質問:“你給我站住!想把我妹妹外甥帶到哪兒去?”
“我帶我的妻子兒子上哪兒,還用得著向你匯報?”
“當然得匯報,我是千金的大哥,燦燦的大舅,姓金的,你這是什么態度,狗眼又閉上了嗎,趕緊給我睜大了!”
“你簡直是條瘋狗。”
仿佛電視遙控按下了靜音鍵,人們各異的表情蒸發了,只剩驚訝固若金湯。
千金眼睛瞪到極限,很想倒帶確認丈夫是否真說了那句臟話。
秀明的靈魂乘坐火箭發射到了冥王星又返航還竅,暴怒飽含宇宙輻射的威力。
“你罵誰瘋狗!?”
景怡變了個人似的,脈沖與他旗鼓相當。
“誰亂叫就罵誰,你是千金的大哥,燦燦的大舅,正因為有這層關系我才一直忍著你,否則早把你加入黑名單了!”
“你有什么了不起?以為誰愿意跟你做親戚呢?牛鼻子上的跳蚤自高自大,不靠你爹媽你能有今天,敢跟我耍橫,忘記當初被我揍得鉆狗洞的事了!”
“賽秀明我勸你趕緊把腦袋放到冰箱里冷靜一下,給了你臺階你不下,就別怪別人把你扔下樓!”
景怡一發怒,徹底打破布滿裂紋的平衡,秀明對這個老同學的怨念歸結起來就是不服,要不是投胎技術不好輸在了起跑線上,他不會處處低他一等,以前還能在氣勢上壓制,此時景怡突然變臉,把他僅存的一點優勢都磨滅了,他能想到的抵抗恥辱的方法就是用力揮出自己的拳頭。
“憑你也扔得動我?來試試呀,你就是長出三頭六臂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女人們一起組建人墻,阻止洪水泛濫。
看著張牙舞爪的老冤家,景怡忍不住唾棄:“狗改不了吃屎。”
千金早已因他的反常舉動而不安,她不知所措,本能地將不安轉化成憤怒,對著丈夫亮出獠牙。
“你罵誰呢?誰是狗啊,誰吃屎了?他再怎么說也是我大哥!你這么罵他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