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毫發不漏地掃射她,讀取全部信息,包括那本封皮印著《胎教手札》的書。
“金太太,您來了。”
這小三還敢對她假惺惺,真該死。
她捏緊拳頭,阻止武力提前釋放,冷冷下令:“你跟我出去一趟。”
晏菲看看壁鐘,為難道:“快到上班時間了,您有事嗎?”
“我不想在這里跟人吵架,你最好趕緊跟我來。”
千金猶如點燃的爆竹隨時會炸,晏菲明白這是一次約架,猜疑塵埃落定,迎戰勢在必行,鼓起勇氣跟了上去。
這會兒景怡正像斷線風箏滿世界亂轉,全心牽掛千金,希望把線頭重新交到她手中,快到兩點時妻子終于來電話了。
“老婆你在哪兒?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他驚喜問候,竟被曲解成歹意。
“你是巴不得我有事,好娶新的是吧?”
“老婆,你聽我解釋。”
“那你現在馬上來見我,我在你們醫院對面的左岸咖啡。”
千金當著晏菲的面傳令,晏菲與景怡是一條心的,見她敵意深刻,忙借口上廁所向他通風報信。
“金大夫,您太太約我見面,我們正在醫院對面的左岸咖啡。”
景怡一個急剎車,像手無寸鐵的平民被逼上了刀光劍影的戰場。
以妻子的性格絕不會輕縱輕放,情緒激動就不管時間場合,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臉,用大眾點評網的app查到那家店的電話,聯系負責人:“我想包下你們店下午所有剩余的座位,你告訴我定金是多少,我馬上付賬,從現在起你們不能再接待新客人。”
之后的一個半小時他盡力拖延,想耗到那里的客人走光。千金打了兩個電話催促,最后一次暴躁威脅:“你以為這事能拖過去嗎?再不來我就去你的辦公室等你!”
他接下最后通牒,赴死般驅車前往,拖著壓路機似的腳步進店,所幸店里只剩兩桌客人,都離得較遠,不會被近距離圍觀。
千金看到晏菲變化的眼神就知道丈夫來了,怨怒下不做回顧,等他自己來領罪。
景怡緩步靠近,見晏菲起身行禮也不過倉促點了點頭,視線都集中在妻子黑沉的臉上。
“老婆。”
“坐下。”
他服從調度,拉開椅子占據了桌子的第三邊,危險的三角形加劇了緊張氣氛,千金面朝晏菲,右手斜伸向他:“手機交出來。”
他別無選擇,慢慢遞出手機,千金再度找到那張冒名的丑照,舉到晏菲跟前。
“晏小姐,你看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