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此更明確之前的推斷,忍怒道:“樹怕剝皮,
人怕丟臉,你不顧及自己,總得為孩子們想想,珍珠那么信任你,要是知道你在外面亂來,
她會是什么反應?”
秀明像即將被投入油鍋的蝦,
拼命揮動鉗子:“我什么時候亂來了?經常有客戶請我去洗腳按摩,
我一次都沒去過!”
佳音沒拿住確鑿的罪證,不便撕破臉,穩靜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不想疑神疑鬼過日子,你就算干了壞事也別露破綻,
否則后果自負。”
“我不會的,
要真干了壞事被你發現,就隨你處置行了吧?”
秀明下意識里給自己立軍令狀,妻子卻輕輕一笑:“真有那么一天,
我是不會處置你的。”
他很詫異:“你這么大度?”
得到的答案異常恐怖。
“我會馬上跟你離婚,帶著孩子們從你面前消失。”
說這話時佳音鎮靜得如同提著菜刀的大廚,秀明自覺是被她捏住脖子的鵝,毛骨悚然叫嚷:“好端端的干嘛嚇唬人!”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這么心虛,是不是已經干過虧心事了?”
她隨意瞟來的視線也像菜市上給牲畜禽類褪毛的火焰槍,激起他的劇烈反抗。
“我沒有!我、我水清見底,明鏡照心,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你少給我扣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她覺得這男人蠢透了,蹩腳的演技還不配跑龍套,念其初犯決定放他一馬,提醒:“衣服穿反了。”
秀明低頭發現t恤的里子穿在了外面,鮮明展示了剛才對話中的慌亂,找不到法子掩飾,掩耳盜鈴地狡辯:“我就愛反著穿,耐臟!”
他怒沖沖開門,撞上躲閃不及的美帆也顧不得尋思別的,脫兔似的逃走了。
美帆在門外偷聽已久,忙進來拉住佳音打探:“你剛才在和大哥吵什么?他在外面亂來了?”
佳音譏謔:“你什么時候學會聽墻根了?”
“剛才路過無意中聽到的,怎么了,他出軌了?”
“看起來不像。”
“那是什么?”
“大概被人引誘,去過不三不四的地方,但是心里害怕,沒敢來真的。”
佳音情緒還算穩定,她不是神,管不住老公的壞念頭,就像吃東西不能保證把食物里的細菌都消滅,只要對方不犯實質性錯誤就還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