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質華被他的瞎掰氣懵了,注意的重心轉移到他們這方,尤經理的沮喪更明顯了,矯揉造作地吮著咖啡說:“真可惜啊,本來我還想介紹一個很好的姑娘給你認識呢。”
趙國強也想讓這女色狼早點死心,笑道:“尤經理您別費心了,貴和對他女朋友可忠心了,人家拿棍子打他他都不走。”
尤經理夸張皺眉:“那女孩子這么兇啊,賽工豈不是很委屈?”
貴和搖頭:“不,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反而很甜蜜,她要是一天不罵我,我就會不自在。”
趙國強心想這小子還真敢說,不覺瞟了瞟郝質華,見她神色慌張不禁好笑,脫口道:“他倆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尤經理已蓋不住酸味了,公然諷刺:“這位小姐一定很漂亮,才能讓賽工死心塌地,趙工,你見過嗎?。”
趙國強不敢妄言,貴和主動接下包袱:“對,我女朋友是很漂亮,我看見她就舍不得眨眼,恨不得把眼睛變成攝像機,把她的影像統統錄下來。”
他既當著郝質華做了告白,又踩滅了尤經理的歹念,一箭雙雕好不快意。郝質華的臉成了大紅石榴,連客戶也察覺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岳歆聽過她和貴和的傳聞,耳目清明,幫她支應:“可能是犯困了,郝工,你去洗把臉再過來吧。”
郝質華逃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擦洗緋紅,這時尤經理走進來,見了她順口打招呼:“郝所,和客戶談得還順利嗎?”
郝質華還禮,也趁便過問他們的工作情況:“還行,尤經理,方案有問題嗎?”
尤經理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叼著香煙搖頭:“問題很嚴重,可能得推倒重來。”
“哪里不合要求呢?”
“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不能讓人滿意,必須重做。”
郝質華還沒看出她在借題發揮,誠懇道:“那就請您盡量詳細地提出修改意見,我們好遵照執行。”
“我的意見太多了,只怕貴司滿足不了。”
“為什么?”
尤經理吐出一個煙圈,厚粉遮蓋的臉好似面具,正塑造著懊惱與鄙夷。
“郝所,你們那個賽工瞧著很帥氣,審美真不怎么樣。”
郝質華氣貴和信口胡說,聽到這不合理的貶斥仍果斷為其辯護。
“賽工也算很有經驗的設計師了,設計風格也受到很多客戶的好評,可能只是不符合您的喜好吧。”
“哼,也許吧,我覺得他不太聰明,不能充分理解客戶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