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天就能出院,
這表明李鑫剛才對她撒了謊,目的也不是帶她探病。
這樣辛向榮的口供就有了可信度,
她驚疑迷惘,為此久久失眠,次日上課時不停打盹,
中午精力恢復,心思又被這一疑點占據,呆坐在無人的教室里,忘記時間。
辛向榮吃完午飯回到教室,珍珠聽到動靜抬頭一望,
二人目光交匯,
他清晰觸碰到了她眼里的焦慮。
“賽珍珠,
你還不去吃飯?”
“我還不餓。”
“再不去食堂就關門了”
“那有什么,大不了出去吃。”
女孩子任性時最好冷處理,辛向榮不再吭聲,
坐到座位上提筆寫作業。筆尖沙沙劃過紙張,每一筆都像寫在珍珠心上,
她煩躁難安地問:“辛向榮,
你昨天真的看到我那同學對我做惡狠狠的表情了?”
辛向榮不正面回答,指著懸掛在黑板旁的校規問她:“你看校規第十一條寫的是什么?”
“那么遠,看不清,
”
“寫的是‘觀看各種表演,不起哄,不亂扔東西,要當文明觀眾。’”
“你那眼鏡很好使啊,這么遠都能看清。”
“昨天我和你那同學的距離就跟我現在和校規的距離差不多,我怎么會看錯呢。”
珍珠不愿面對這個事實,心情垂直下落,沾滿泥濘。
辛向榮容她消化片刻,問:“你是不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她正缺人商量,憋不住透露:“他昨天跟我說我們初中班主任病情惡化,晚上我打電話問了老師,發現他在撒謊。”
男生推了推眼鏡,早有預料地說:“也就是說他昨晚想把你拐去別的地方,幸虧沒得逞,否則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