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有種強烈的既視感,猛然想起這是郝質華曾提過的擇偶標準,以前他對另一半沒概念,只覺得見過的相親對象都不如意,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時脫口道出標準,自己也深感驚訝。
珍珠反應敏捷,立時接話:“這么說來,你們郝所就合適啊,找她不就行了。”
千金拍掌湊上來:“是啊,你們郝所肯定跟你志同道合,你干脆找她得了。”
貴和的臉迅速充血,慌忙調頭撒氣:“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妹妹緊咬不放:“你又沒表白,怎么知道她看不上你。”
侄女也來提供要命選項:“還是說你表白過,被拒絕了?”
他的定力被壓成薯片,又薄又脆,眼看快碎,咆哮一聲:“你們煩死了!”,一溜煙逃回樓上。
心里被一個人填滿,身邊的世界就變得空曠無邊,他無心干任何事,躺在床上天馬行空地幻想,播放與郝質華有關的種種回憶。
思念放大了孤獨,他宛如一片隕石漂浮在無垠的太空,渴望引力的羈絆,猶豫良久,拿起手機給郝質華發微信。
“郝所,春節過得愉快嗎?有沒有出去旅行啊?”
等待漫長而煎熬,半小時比半年還要久,幾乎害他白了頭發才等來兩個字的回信。
“沒有。”
他領會了一字千金的含義,遠比撿到2000塊高興,因為這兩個字能幫他順利開啟談話。
“都在家待著嗎?在干什么呢?”
郝質華的回復當真變快了。
“一個朋友托我設計一座倉庫,這兩天都在畫圖紙。”
“需要幫忙嗎?”
“謝謝,已經搞定了。”
“您明天有空嗎?能不能出來陪我聊聊天。”
提出邀約,他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又懸起一塊更大的,假如被拒絕,定會被這大石頭砸得眼冒金星。
大約感覺突然,郝質華先問原因。
“怎么了?”
他考慮再三,選了最可能被接受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