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別動不動跟二嫂吵架,你這樣最難做的是大嫂。”
“你以為我愿意吵架啊,誰讓她說話老是帶刺,還挑撥家里人關系。”
“她那不是挑撥,二嫂為人很天真,有時思考問題欠成熟。”
“皮都熟得快爛掉了,餡兒還是生的,那是因為生活的火力還不夠猛,我看她就是被二哥慣成這樣的,沒真正吃過苦受過氣才這么不懂事。”
千金老練地做著旁觀者,殊不知句句話都在給自己下套。
貴和輕輕一點她就下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自己還不是一樣不懂事。”
“連你也要說我?”
千金推他一把,那手勁能放倒一頭老母豬,見貴和仰面跌倒,急忙拉住他,這下龍鳳胎摔成了連體嬰。
貴和胳膊肘差點摔折,哪里還能朝里拐,起身呵斥:“我是為你好,忠言逆耳懂嗎?愛你才罵你呢。”
千金有些難為情,對著手指犟嘴:“燦燦他爸可從來不罵我。”
“他是你老公,我是你哥哥,愛情和親情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愛情是加了很多糖的藥,主要照顧你的口味,親情是不加糖的藥,只想替你治療疾病,你自個兒掂量吧。”
來到公司,貴和發現手臂真摔腫了,苦苦思考怎么醫治妹妹這塊心病,屁股沒坐熱乎,趙國強乘坐轉椅滑翔過來,說謝曉岱準備辭職。
“聽說小謝父母在老家給她找了個對象,那對象家好像有點背景,答應給她在當地事業單位找份工作,小謝覺得那樣比較穩定,不想在申州飄著了。”
自打那次謝曉岱在辦公室“發瘋”,貴和就預感她在公司待不久,心理準備做得很到位,惋惜遠遠多于驚訝。
“郝所批準她辭職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郝所不同意小謝辭職,今早一來就把小謝叫她辦公室去了,估計想勸她改主意。”
謝曉岱在郝質華的辦公室待了很久,直白地說是被扣留,郝質華拒絕為她的辭職申請簽字,極力挽留她。
“小謝,你是個很有前途的設計師,再堅持幾年一定會有成就,你讀了那么多書,又勤奮工作了這么久,就這樣半途而廢不可惜嗎?”
她很有伯樂眼光,善于發掘下屬的潛力,謝曉岱是她相中的好苗子,她想將她培養成千里良駒。
謝曉岱苦衷滿滿。
“郝所,我也很喜歡這份工作,可現在客觀條件不允許我再干下去了。我家在外地,家境不富裕,申州房價太貴生活成本又高,我根本買不起自己的房子也攢不了多少錢。我長得不漂亮,在申州很難找到好的結婚對象,年紀也已經很大了,再耽擱幾年就成老姑娘了,到時結婚就更成問題了。”
“你才26歲都不到,哪里年紀大了?我比你大了十四歲,現在也還單身,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郝所,您已經功成名就了,當單身貴族無所謂,可我不一樣啊,我什么都沒有,還不如您漂亮,現在回老家結婚,進事業單位工作是我最好的出路了,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你回去干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