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該恭喜你,繼續努力吧,你會康復的。”
他的客氣就是火上澆油,jennifer的狠勁些許外露了。
“你不擔心你自己?”
“嗯?”
“我覺得你也需要治療。”
“你認為我有心理疾病?”
“病情還很嚴重。”
景怡失笑,嘲諷地抱起雙臂:“何以見得啊?”
他像在看笑話,然而jennifer有備而來,姿態仍舊典雅高貴。
“我在新加坡看病時,順便替你咨詢了那位心理專家,她聽說你和你老婆的情況以后斷定你是個有嚴重支配欲的人,并且擔心你老婆在你的控制下喪失自我,或者心理畸形生長。”
“你可真熱心啊,咨詢費一定很貴吧,我得還給你才行。”
“你不想先聽我分析一下你的病情?”
“你可以說說看。”
“先做一種假設,如果你老婆不想再過寄生生活,要出去工作,你會怎么做?”
“如果她喜歡的話,我會盡力支持。”
“到時她會擁有獨立的社交圈,和你不認識的人打交道,這些新朋友里可能有你的敵人或是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們也許會教唆你老婆干一些危險的事,或者勾引她出軌,你不會感到威脅嗎?”
“我很信任我太太,她絕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人的行動有時不受主觀約束,情非得已的情況也很多,總之她一旦脫離你的管轄區,事態發展就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了。”
jennifer的話仿佛滾開的水沖泡著景怡的淡定,他的笑容漸漸不那么閑適了,并且打出休止符截斷對方的攻勢。
“你這種假設太危言聳聽了。”
jennifer初戰告捷一般,笑得像一只趾高氣昂的狐貍。
“你開始害怕了不是嗎?對無法完全支配的問題感到恐懼,就是典型的病態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