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女人棄陣而逃,佳音和珍珠先后追出去,秀明摔了筷子。
“你們搞什么鬼,天天這樣,這個家是劇場嗎?”
貴和按住大哥的拳頭,苦著臉責怪賽亮:“二哥,至于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鬧成這樣。”
賽亮冷靜地站起來:“我吃飽了,去上班了?!?/p>
“坐下,你擺下爛攤子又想一走了之?誰給你收拾!”
“貴和都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哥也別放在心上了?!?/p>
秀明的咆哮如同路旁的狗叫,對賽亮的行動產生不了半分干擾。目睹這一切的千金重拾多年來的疑問,感嘆:“天啊,天啊,他真是我們家的人嗎?會不會是小時候被調包了?大哥,你說我們四兄妹誰像他???”
景怡覺得妻子的懷疑不無道理,搖頭說:“人和人本來就不同,待會兒去安慰一下二嫂吧?!?/p>
“有這樣的二哥,我真沒臉去見二嫂?!?/p>
千金捂住腦門,有點后悔剛才和美帆爭執了。
賽亮回二樓拿公文包,見美帆正在臥室里打包行李箱,佳音母女攔住她苦苦勸告,見到他都露出求助的眼神,賽亮卻回以匕首。
“請個搬家公司吧,東西太多,一個人拿不動?!?/p>
他小時候什么樣兒,佳音沒見過,也不知他這毛病是不是自幼養成的,還真是醬缸里的秤砣,油鹽不進,皺眉勸阻:“小亮,你就少說兩句吧?!?/p>
珍珠脾氣似父親,已變成小型噴火龍,跺著腳埋怨賽亮:“二叔太過分了,二嫂都被您氣成這樣了,您還不罷休!”
美帆見她維護自己,想到有兒女的好處,更加悲痛,泣不成聲道:“他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收起他那鋒利的爪牙!”
賽亮像塊拋過光的花崗石,鮮血濺上去也不著痕跡,提起公文包若無其事走了。
珍珠大開眼界,當場立誓:“我以后可不要嫁給這種男人,否則用不了三天準得出人命!”
二叔能活到現在,真得感謝二嬸的不殺之恩!
美帆哭倒在床上,佳音坐在一旁輕輕拍撫。她和這弟妹青梅竹馬,感覺與姐妹相似,不忍看她受挫磨。
“你別哭了,身體是自個兒的,沒人幫你愛惜?!?/p>
“愛惜有什么用?我就像一匹布每天被他撕扯蹂、躪,已經碎成襤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