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裝傻:“他大舅的公司出狀況了?”
多喜笑了笑:“那是他自己的事,哪兒能麻煩你。我想說的是千金。”
“千金怎么了?”
岳父興許看出他在裝傻,語氣更見誠懇。
“景怡,爸這些話藏了很久,今天就照直說了。”
“是,您盡管說。”
“你娶老婆,究竟為了什么?”
“爸,您這問題有點怪啊。”
“你是因為愛千金才娶她的?”
“那當然,我對千金絕對是真愛啊,這點您應該很清楚。”
在對方引導下,景怡也變得很認真了,誰知多喜話鋒一轉,說了句匪夷所思的話。
“那你為什么像養豬一樣養著她?”
景怡登時懵了,多喜的不滿就此開閘,憂心忡忡說:“她現在除了吃飯睡覺玩耍,什么都不會,不就跟養膘的豬一樣?”
明知岳父無惡意,景怡仍把這句話視為人身攻擊,他現在是千金的丈夫和監護人,罵千金等于在罵他。
他立刻正兒八經抗議:“爸,雖然千金是稍微懶惰了一點,但也不能用豬來形容吧。做為她的丈夫,我真的很介意別人這樣貶低我太太。”
多喜義正辭嚴回復:“我是她爸爸,你以為我愿意說自己的女兒是豬?問題是她現在太不像話了,我活了六十多年,就沒見過比她更懶的女人。這件事我跟你提了不下十次,你每次都說會幫她改,會幫她改,可改來改去她還是老樣子。照樣推倒油瓶不扶,砸破米缸不管,成天睡了吃,吃了玩,玩累再吃,吃完又睡,像豬一樣生活。景怡,你是不是在雙匯集團入了股啊?”
“啊?”
“你想把我的女兒養成肥豬,送給他們做火腿腸?”
多喜人際老道,嚴肅中肯又極富幽默感的指責打得景怡啞口無言,臉上呆愣,心里門清,明白岳父對他的不滿已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趕緊大聲喊冤:“爸、爸!您不能開這種玩笑啊,要是遇上饑荒,我情愿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來給千金吃,怎么會對她做那種事!關于她懶這一點,我也是費盡心機呀,這嘴皮子都打出血泡了,她不配合我能有什么辦法。”
這是實話,刨開心理活動,他確實照多喜的建議行動過,有資格為自己辯護。
岳父也會挑刺,質問:“你只動嘴,就不會采取強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