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覺得相識以來,她今天的著裝最差勁,徹底敗壞了高雅恬靜的氣質,側面表明她心理失常了。
該不會真想做一只跳樓的厲鬼吧?
保險起見還得先撒個小謊安撫。
他從容靠近,露出以往那種隨和溫柔的微笑:“jennifer,今天打扮得這么漂亮,是要參加重要的聚會嗎?”
jennifer挺起柔韌的腰肢,恍若一條昂首的蛇,艷麗的面容散發出強悍的攻擊性,微翹的嘴角綴滿富家女慣有的高傲。
“沒別的事,就為了見你?!?/p>
景怡微微聳肩:“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用不著搞特殊化。”
jennifer搖頭:“那是你認為的,對我而言你最特別?!?/p>
景怡面不改色地笑,這位大小姐是他一位親戚的表妹,在一次生日會上相識,不咸不淡地來往了一年。他女性朋友多,處事溫和圓融,別人求助訴苦,他一般都會表示出極大的耐心與善意,以診治病人的情懷對待她們,實際不存在多少發自內心的情感。
通常他接觸的女孩子都出身富貴,受過良好教育,格外自尊自愛,知道他是有婦之夫,自身行事又穩重,相處時都很有分寸,個別時候也會出現放浪不羈者,對這類人景怡會妥善地保持距離。
jennifer偽裝太好,景怡起初被她端莊矜持的淑女做派麻痹了,發現端倪已難抽身,對方是個情場老手,打著友情旗號招惹接近,他迫于禮節,故作糊涂地敷衍,不論jennifer路數多高明,就是不照她的腳本行事。
處心積慮構思的曖昧招數均不奏效,jennifer失去耐性,上周向他挑明心聲,被景怡當場拒絕猶不死心,持續軟磨硬泡,儼然不到黃河心不死。
尋常朋友可以絕交完事,她好歹算遠房親戚,景怡不能不有所顧及,靜下心來與之周旋。
“jennifer,你這么優秀,身邊有無數追求者,愛上一個已婚男人太不應該,實在有悖你的身份修養?!?/p>
jennifer擺出相反論調:“我認識的男人里,你是綜合條件最好的。”
理由她早已陳述過,那些夸贊聽起來很舒心,可惜作用到了不恰當的地方,景怡不想再聽第二遍,笑道:“謝謝你的謬贊,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p>
“因為你老婆?”
“沒有她答案也一樣,本來不想說得這么直接,你雖然很美很有魅力,但不是我中意的類型?!?/p>
就算對方是立在懸崖邊的珍貴花瓶,景怡也不準備接住她,他的內心遠不似外在那么多情,決絕時近乎冷酷,不像有的糊涂男人,出于心軟把自己摔得缺胳膊斷腿。
這羞辱是jennifer自找的,可她不甘心。
“你應該明白,我喜歡你,不是看上你的錢!”
“我知道,你家很富有,想追你的富豪多得是,我這點家底算不上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