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和會心一笑,公司老總個個重外表,衣著廉價的員工沒機會陪上司們出去應酬,不花大價錢包裝自己的人即使技術出眾也只能像老牛在家里埋頭干活兒,難以到外面嶄露頭角。
郝質華很反對這一風氣,此時順便陳述觀點。
“如今的人越來越浮華,忽略實質,只對表面吹毛求疵,總以為擁有華麗的外表就能提高身價,高官富商們,抽煙要九五,喝酒要茅臺,穿件便宜衣服比讓他們光屁股還丟臉。連上層人士都如此膚淺,歪風邪氣怎么能不大行其道。”
“這是當下的潮流吧。”
“我不喜歡這股潮流,從小在學校里學習艱苦樸素,出校門后滿眼紙醉金迷,心理脆弱的不精分才怪。社會只該歷練人的毅力,不帶這么毀三觀的。”
貴和身邊的“白骨精”沒有不拜金的,就連公司的前臺小姐和秘書助理們也寅吃卯糧地穿名牌用名牌,冒充富家女以求釣得金龜婿,像郝質華這種純天然無公害的白蓮花真是太少見了,就是花期久了點……
他略一出神,忽聽她指著禮盒吩咐:“這個包拿去退掉吧,真想感謝我,中午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貴和很樂意,中午請她去了附近的高級西餐廳,吃當天的主廚推薦菜。
第一次一起吃飯,貴和有些拘束,郝質華倒是無所謂,她比貴和大十歲,當他是小弟弟,和小弟弟吃飯怎么會不適應呢?用餐時談工作太嚴肅了,他們默契地選了一些生活化的話題,自然而然聊到上次的黃耀祖事件。
“那個渣男后來還去騷擾過您嗎?”
“沒有。”
“他要是再敢來,您告訴我,我替您收拾他。”
貴和已決定一心一意跟著郝質華干,真心想做她的打手。
郝質華羞于再提此事,沉默一會兒轉換聊點。
“聽說你住得很遠,每天要開一個小時車才能到公司。”
“我以前就住在衡陽路,上個月聽我爸的搬回老家了,我老家在長樂鎮。”
“那確實夠遠的。”
她忽然有些奇怪:“你父親不是去世了嗎?”
家里的老人已經不在了,子女們再搬到一塊兒住有什么意義呢?
貴和笑道:“我爸臨終前留下遺命,要我們五兄妹回去合住一年,說是增進我們的感情。”
郝質華了然,很贊同這想法。
“聽起來很不錯,成年以后兄弟姊妹相聚的時間就很少了,我們家的人已經十幾年沒湊齊過了。”
貴和順勢問:“郝所也有兄弟姊妹?”
“我有三個哥哥。”
“巧了,我妹妹也排行老四,受寵得不行,郝所您一定也是家里的公主了。”
“我們家沒有公主和王子,父母一直平等對待每一個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