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聽了憋不住,急道:“二哥瘋了,爸爸都氣成這樣了您還頂嘴。”
千金打斷他:“你讓他說,我倒要看看他那張狗嘴里能吐出多大的象牙!二哥你說呀,爸怎么不為你著想了?他差點連心都掏給你了,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我看你不止是白眼狼,還是白眼狼里的白內障!”
她的氣焰剛剛下去,又被賽亮引燃,真不想認這個冷血鬼做哥哥了,狼心狗肺還是肉做的,他的心是茅坑里浸過一百年的石頭,又臭又硬!
景怡不愿和岳父家深交,就為躲這些兵災,躲不過只好勸妻子:“你冷靜點,爸還沒發火,你怎么就急了。”
“我就是受不了有人欺負我爸爸,誰都不行!二哥,你本來就不配做爸爸的兒子,爸爸那么善良熱心,怎么會生出你這種冷心冷肺的畜生?我看你的劣等基因都是從你媽那邊帶過來的,根本不像我們家的人。”
“別說了!”
多喜比女婿還急,又不能表現得跟女婿一樣急赤白臉,低聲喝止:“千金不許這樣說你二媽。”
“我就說了,怎么樣?”
千金連他的話也不聽了,繼續攻擊賽亮的母親,還專撿難聽的說。賽亮斗牛似的沖向她,被人墻攔阻,景怡耳根子都急紅了,抓住他不住求情,賽亮狠狠推搡他,指著千金叫囂:“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吼聲猶如飛箭射中多喜軟肋,他預感兒子的自制力即將潰堤。
洪災近在眼前,怒火頓時消退,他上前拉住賽亮:“小亮,我們出去說。”
“為什么要出去?還想隱瞞你的罪行嗎?這三十多年你為了堵住我的嘴,威逼利誘什么法子都使盡了,成功把這些人蒙在鼓里,至今還讓我媽受委屈!”
多喜成了淋水的啞炮,失去主張,秀明也覺察危機,忙助父親一臂之力。
“老二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快跟我出去!”
他被賽亮一掌推開,發現這小子已擺出拼命的架勢,看樣子不來個三刀六眼不罷休。
千金是頭沒見識的黔驢,老虎已齜牙咧嘴,她還不停伸蹄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還是律師呢,說了半天都沒重點,也不知是怎么打贏官司的。”
旁人越勸她越來勁。
“二媽不是自己不小心跌進河里淹死的嗎?難不成有人推她下去的?”
她終于把二哥心中的魔鬼招出來,賽亮露出了詭異的獰笑。
“問得好,她的確是自己跳進河里的,但那是有人逼她的,那個人就是我們善良熱心的爸爸!”
在場的人懵了一半,貴和沒想到二哥會打出這張奪命底牌,難道真想把普通的家庭矛盾升級為血海深仇?
秀明揪住賽亮,像抓一頭失控的野狗。
“你小子是真瘋了,珍珠快去拿膠布來,你二叔得了狂犬病,開始亂咬人了。”
美帆以為他要打人,奮不顧身保護丈夫,抱住秀明的胳膊,像與狗熊拔河的小貓。
“大哥,你太過分了,不能仗著我們人少就這么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