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劣行相當于他的把柄,心虛理虧才對景怡打不還手。
佳音琢磨千金這是否是初犯,他相信妹妹還不至于這么過分。
“爸以前常去他們家,如果有肯定會提的。”
妻子疑慮連生,后面的更嚴重。
“那個麥克看起來還是學生,怎么會和千金走得那么近?”
“千金本來就是個沒長大的老小孩,就愛跟這些小年輕泡在一塊兒,她同齡的朋友都是普通婦女了,在家照顧老公孩子,哪像她成天鬼混。”
“爸以前擔心景怡靠不住,如今看來改變千金的習慣才是最緊要的,你明天好好跟她說說,讓她以后別這樣了。”
要是姑爺先負心,他們還能據理力爭,假如小姑子先犯規,可就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了。
夫妻倆正心煩,貴和美帆來跟他們湊麻將桌,共同碼這副雜亂無章的牌。
“大哥,聽說千金喝醉了,剛剛被男人背回來?”
貴和驚慌得仿若被抓包的奸夫,秀明陰云密布地瞪視他。
“你們怎么知道的?”
美帆已在椅子上坐定,整理好睡裙裙擺才說:“剛才珍珠跟我說的,我們覺得這是件大事,就打電話通知貴和了。”
佳音立時想去教訓搬是弄非的女兒,被她攔住。
“你別罵她,這事多嚴重啊,本來就該告訴我們。”
之所以嚴重是因為景怡的存在,她深知這個家遭遇了名譽危機,做為兒媳必須獻計獻策,問貴和:“你剛才去千金家瞧過嗎?情況怎么樣?”
貴和下樓時見三樓客廳滅了燈,沒敢去打擾,問大哥:“剛才千金被人背回來,景怡哥瞧見了嗎?”
秀明聲氣毛躁:“沒瞧見是什么背回來的,但跟那小伙子見了面,好像還說了幾句話。”
佳音忙說:“也沒說什么,就是打了個招呼。”
貴和最關注景怡的反應,問他是否生氣。
秀明怨懟:“換你你生氣嗎?”
“要是我當然會生氣,如果沒結婚,我會當場跟那女的提分手,太不自重了,這么大個人喝酒沒節制,醉成爛泥還被陌生男人背回來,根本沒腦子嘛,就不怕人家把她怎么樣?”
“她以前不是這么隨便的人啊,是被誰教壞的?”
佳音不能由著他們猜疑,先安定人心:“千金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們別瞎想,明天問問就知道了。”
美帆認為現在是最能體現厚道的時刻,也替小姑子辯護:“是啊,我也覺得千金雖然傻乎乎的,但不會犯原則性錯誤,這中間說不定真有什么誤會,大哥你明天可得仔細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