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沒有。
“就算嫌棄,我也是你養大的。我明明就是你養大的,你怎么可以嫌棄?都說母不嫌子丑兒不嫌家貧,你怎么能嫌棄我?”
“胡說些什么,為師哪里……”嫌棄你?
“我不管,我沒有想好,我現在沒有想好嘛!你不許逼我,你不準逼我嘛!”
“為師沒有逼你,為師只是……”覺得你想忘記。
“三天,師父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再回答你,可不可以?”
“三天……”夠嗎?
“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抹脖子自盡,死之前留下血書告訴師叔師兄,我是被師父逼死的。”
“你……”
“閉嘴,不許說話!”
她接二連三地胡攪蠻纏,他接二連三地被打斷,最后還被強行噤了聲。廣元子無語地望著懷里蠻橫無比的逆徒,過了好久好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廣元子低頭,在她額頭深深一吻,吐出干凈簡潔的回答:“好,三天。”
原來,她不想被抹殺記憶啊,是他誤會了。
人啊,果然如此,有欲就有念,有念就會胡思亂想,即便是他也不可避免。
明塵生怕廣元子會反悔,一把將他推開,抱著衣服就往外跑,邊跑邊說,“是你自己答應的,你不準反悔。你要是反悔,我就……”
思緒突然中斷,就什么?
廣元子也好奇,“就什么?”
明塵想了一會,壓根沒想出能夠威脅師父的狠招,牙一咬,又是胡攪蠻纏,“抹脖子,割手腕,死給你看!哼!”
怕師父追出來打她,胡亂將衣服穿好,丟下一句逃也似地消失在禁地。
廣元子望著明塵消失的方向,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
眼底的冰霜散盡,只剩春回大地,萬物復蘇的溫柔,偏嘴里還罵一句:“死丫頭,到底誰是師父?”
她倒先威脅上了?
明塵跌跌撞撞地跑回后山,才逐漸穩住身形,扶住一顆大樹長舒了口氣?;仡^望望,還好師父在閉關沒追出來打,不然……
想到最晚的事情,臉頰就浮上兩團紅暈,心跳得厲害。閉上眼睛按住小腹緩了緩,睜開眼睛調整好情緒,故作如常的回袇房。
看天色,這會兒至少上午十點,懶得往齋堂跑了,反正幾個師兄見她沒去吃東西,肯定會留一份帶給她。
昨晚被師父要了那么多次,腿心黏糊糊的,還殘留著他的精液她的淫水,下面又酸又漲,得回去洗洗。
明塵回到袇房,確定這個點又只有她一個不學無術的懶蟲在袇房待著,迅速關門插栓,鉆進浴室。
剛打開水籠頭,身后就傳來一陣涼氣,寬闊的臂彎從身后將她抱住。
他的臉頰貼著她的臉,冷氣吹在臉上癢癢的,在她耳邊問,“你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