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
本愿推著門進來,嘿嘿道:“讓讓,你醒這么早呀。”
意讓說:“昨天睡得比較早。”
本愿把食盒蓋打開,勺子遞給意讓,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晃著腿,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書一翻。
“哇,讓讓,你給我寫音標了。”
意讓含著一口粥,含糊地說道:“你的文化課學得也太馬虎了,其實上面沒幾個真正的生僻字。”
本愿捂起耳朵搖頭,“好不容易放寒假了,讓讓,你就別盯我功課了。”
“你現(xiàn)在是病人,醫(yī)師說了要減少思慮,少動腦子的。”
意讓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喝完粥,去洗手臺把碗洗了擦凈,放在臺子上。
“昨天忘了問了,本愿,我回來多久了?”
本愿掰著手指算了算,抬起臉說道:“我不知道讓讓你是什么時候回日光城的,從許經理領我過來看你到現(xiàn)在,一共過去了六天。”
意讓心想,看來還是要見了許經理,她心中的疑問才能被解答了。
本愿陪著意讓在療養(yǎng)院呆了一上午,兩人都沒有手機,只能讀報紙。
十一點多的時候,本愿下樓去買了兩份清湯的餛飩當做午飯。
吃完飯,她收拾好垃圾準備帶下樓,“讓讓,那我晚上五六點鐘的時候,再給你帶飯過來啊。”
“行。”
有人帶飯,她有什么可挑的?
意讓自然是無所不應。
本愿又回頭,揮手說了個“拜拜”,這才離開。
她走后,房間清靜下來,有些冷清。
意讓感覺自己的身體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下午太陽小一點了,她再去到外面的壩子里,用妮朵阿泉的治愈水波給自己恢復一下。
意讓無聊地在房間里面逗著貓,忽然聽見“篤篤篤”的敲門聲。
是敲的她的門嗎?
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讓覺得她的聽力下降了一點,像是耳蝸中積了水,聽聲音有點模糊。
她走過去開了門,門外立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意讓的眼睛驟然睜大,驚喜道:“許經理!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許清朗溫和笑笑,“從回到日光城后,我都是隔兩日來看一下你的,只是今天上午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來晚了些,沒想到你已經醒了,怎么樣,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意讓說自己昨天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說完,才注意到許清朗杵著根鋁合金制的可調節(jié)拐杖。
她眼睫毛顫了顫,輕聲問道:“許經理,你的腿……”
許清朗渾不在意地說道:“受了點傷而已,能保住這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