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你被捕了。”
睡眼稀松,溫德剛打開被人敲打的房門,就看到兩個寒霜侍衛站在外面,手持武器打量著溫德。
“你們走錯了,伊萬在隔壁,我叫溫德,被你們監視的帝國人。”
隨后溫德就關上了大門,鉆進了溫暖的被窩,聽著隔壁傳來破門的聲音,以及不停重復的冤枉二字。
爐火溫熱,內心深寒,已經睡不著覺的溫德從床上坐起,點燃了床頭柜上面的蠟燭獨自看著天花板發呆。
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這點亮的燭光從窗臺投射出去,照亮了外面一個夜行者的道路。
他拖著受傷且疲憊的身體慢慢移動,朝著城外走去,目的地只有一個方向:混沌荒原。
“祖國母親將我拋棄,逐出家門流放荒地,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無膽之輩逐利不息,公正何在?”
夜行者嘴里慢慢吐出殘破又痛心的句子,翻越了基斯里夫城墻前往了冰天雪地之中,最后深情的回望了一眼自己深愛的故土。
“基斯里夫,整個舊世界所倚重的壁壘,怎會如此?”
“我們會因此變得軟弱嗎?”
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和風雪聲融為了一體。
“自基斯里夫建國以來,我雙眼所看到的犧牲,幾乎是無窮無盡。”
“哪一次我們退縮了?”
“正是因為這些毀滅,鑄就了現在的我們,正如熱血鑄就于冰砧。”
“但是基斯里夫注定會被怒火焚盡,但是在被這么一片火焰灰燼之上,新的基斯里夫將會在烈焰中重生。”
聲音越發扭曲,隨后變得如同惡魔一般嘶啞恐怖。
這位名叫尤里的基斯里夫波耶在肅反運動中被女沙皇以莫須有的罪名奪取了一切,妻子兒女和家人全部都被斬殺,只有他一人偷偷的逃了出來。
身影消失在了北方混沌荒原的邊境。
那里的寒風不斷吹拂重復著他最后說出的一句話。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溫德猛地一下看向窗外,外面只有早已進行宵禁的整個城市,只有溫德這里的窗戶中還有著光芒。